悼念死者的河灯。
片刻后,濯明用没什么伏的声调说:“破法公理背后都是杂音,好像有几万人同时说话,太嘈杂,公理是什么我看不明。”
悬无面具上的五官拧来:“那余尝不过是半步升灵,竟能遮蔽你视?”
濯明的眼珠眼皮下,没吭声。
悬无又问:“余尝何处?你看得清他的命么?”
“师尊查不到,人自然已经北渡眠龙海,何必问我?”濯明说,“他的命与破法带来的迷雾纠缠一,说不好会止于何处。”
“陶县此时的窘境可有破解之法?”
“解除破法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公理破,要么公理实——等天下都同陶县一样,无灵山、无修士、仙魔皆寂灭的时候,也许破法内外公理实,”濯明冷冷地说,“师尊,你不要急。”
悬无:“什么话!”
濯明上下两张嘴的嘴角同时翘来:“天地尚不能长久,灵山何足哉?南宛劫钟几度敲响,银月光照峡江,八百前的晚秋红中秋之月镀血色,魔器破法与望川再人,离化外炉中火重新燃来还远么?师尊,你知那种一旦发来,会弥散到全身的恶疮吗?绝症,没的治,陶县是那第一疮口。”
悬无一言不发,转身便要消失原地。
“师尊。”濯明忽然叫住他,“我闷得很,内门若有红白喜事,我代表东座过去凑热闹可好?”
悬无脚步一顿,他两次提及“婚事”,心里不由得有意,神识三座主峰一扫,见近来确实有一桩婚事——西座一凡人弟子要迎娶南宛赵家嫡系的大小姐。
一凡人一半仙,结八百次婚也不够入悬无大长老的眼,倒是女方身让他心里有计较……南宛赵家,从余家湾过来的,之前那赵小姐还跟余尝打过照面。
悬无问:“赵氏女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她呀……”濯明叹口漫长的大气,“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