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咱俩现在到底是谁落到谁手里了?这故里总共俩人,这你都能算错,怕是岁数大了?”
余尝虚伪惯了,张嘴自动就是这调,噎了一句才回神来,一想也是,都图穷匕见了,谁还知道谁。于是他也三下五除二地剥下了人皮,一边打量评估周遭环境,一边反唇讥:“你之所以藏头露尾,怕是一出门就人追杀?”
这二位互暗算时,可谓一个能演一个会装,这会儿短暂地休了战,便约而同地交代了自己“英雄本色”:都是王八蛋。
“一帮蝉蜕排队呢,你且面等着去吧。”奚平懒洋洋地拨着太高雅楚国调,说道,“余家湾那俩姑娘身上,你还做什么手脚?”
“含沙射影得长期施加才效果,一两句话只能让人生出‘一念之差’,半仙自己入调息一会儿就没影响了。我从来对女人使阴损手段……”余尝说到这翻了个白眼,他现在知道“太岁”是男是女了——此处秘境里响起来应该就是那太岁本音——想想也是,大美人抹得鼻青脸肿,这就是一般人能办出来,“像阁下那么猥琐。”
奚平:“呵呵,龟儿子放响屁。”
余尝:“崩开你脸。”
奚平哪壶开提哪壶:“你对女子这么手下留情,是因为你娘?”
余尝倏地抬起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找。”
奚平回道:“哎嘿,是啊,你来打我呗。”
余尝脑门上青筋“突突”,这疯疯癫癫太岁既然半步升灵,怎么说也该几百岁了,怎么跟个讨人嫌熊孩子似?
他才刚从走火入魔边缘挣扎回来,实在想再来一次,遂深吸一口,合上眼冷静了片刻。
等等,熊孩子……
余尝迅速复盘了整件,发现他最大失误就是轻视了余家湾那个半仙。以他修为,一眼能出那姑娘骨龄二十许,就是个一把捏起来鬼,影子又他下了含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