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潜入潜修寺的意思,算进去也没用。”庄王坐了下来,越到危急时,他神色似乎越是平静,“那附身的邪祟发现,肯定比他早,杀他不过瞬息。”
白令放弃了:“请王爷示下。”
“等,先看他下封信怎么说。”庄王敲了敲白玉咫尺,“在此之前,要将安乐乡那邪祟的来龙去脉摸清楚。”
白令对他的命令向来没有二话,不管荒谬,都丝不苟地执。
但他遵命归遵命,里还是觉得这事挺扯淡。
可能再厉害的人也忍不住以己度人,庄王己百八十个,也觉得别人肩膀上扛的球里都有脑子。反正凭白令跟那败家子不的几次接触,他感觉那位爷着实不像什么里有数的人……要真出事,指望他配合救,还不如给他寄张恶咒让他少受罪。
白令认为,世子爷也许是稀里马虎的没仔细看信。年轻气盛的伙子,没耐读完老太太的絮叨不正常么?他可能压根没看见信里有他们殿下的家讳。
至于给半偶起什么的……谁道他抽哪门子邪风,黑猫没事追己尾巴嗷嗷咆哮也没什么理由啊。
“虚惊吧,”白令想,“但愿……不,肯定是场虚惊。”
他离开院门前,回头看了南书房。庄王的影子被灯光打到了窗户上,像团凝滞不动的乌云。
白令和奚平没有交情。
只是……君父无情,兄弟相阋,那件事以后,庄王与贵妃也是疏离,同母舅家不过面上过得去罢了。这么年,他身边除了朝生暮死的猫狗,也只有奚平这么个从跟屁虫似的陪他长的活。
白令有时候觉得,要是那四六不着的世子爷没了,王爷和人世间最后那交情可能也绝了。
但这天,庄王没等到奚平的信。
说好了要来讲经的端睿长公主不有什么事,推迟了。弟子们又落到了罗青石手里。
可能是因为肖像画不甚合意,罗青石比平时还残暴,犯了病似的盯着奚平咬。
奚平被扔进了试炼芥子里困了天,其他管事来说情也不管用。
要不是邪祟看他还有用,偶尔开口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