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调转马首:“罢了,既然是言冰的选择,我该尊重。况且……”
他似带着一点奇怪的笑意,轻声呢喃了一句。那声音极轻也极含糊,被野外的风吞没了。商挽琴只隐约觉得,那像是一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并不能肯定。
“表妹,走了,抓紧我。”
乔逢雪扬手拍拍马头。他从来不用鞭子打马,但马都会很听他的话,千里驹如此,其他马也是。
商挽琴抓住他背上的披风。
因为追得急,她硬是挤上了乔逢雪的马。好在千里驹很神骏,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也不在话下。
现在神经一松,她心里就动了动:“表兄,等到了下一个驿站,我还是换匹马的好。”
“换马?为什么?”
她咳了一声:“避嫌嘛。叫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他没说话。
但千里驹突然往前跑起来。
惯性将她往后推,她下意识手臂前伸、环住了他的腰。手臂下的触感清瘦坚硬,她能够想象出来那层薄却密实的肌肉是如何生长。
她环住他,而他一句话没说。原野的风吹来水和草的气息,远处开着花。她想起了当年飘着春雨的驿站,那柄分给马儿一半的伞。那时她在雨中回头,惆怅地想,大约不会再见那不知名的陌生人了。
商挽琴轻轻叹了口气。
“就拿这个考验同志?”她嘀咕一句,干脆将脸也贴到他背上,“那肯定是那个最经不起考验的一个。”
他动了动。
“你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她有点漫不经心,“我就是觉得,当兄妹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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