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嗯,你看错了。”
乔逢雪忽然停下脚步。
商挽琴回头,见他神情有些失落。
“想来,是我这个表兄当得不够好,”他叹气道,“表妹都学会和我说谎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勉强笑了一下,仿佛在安慰她。然而,这种强颜欢笑,只让他显得更忧郁。
商挽琴挺看不得这个的。
“你又演我吧?”她小声地、不是很确定地嘟哝了一句,“好吧好吧,我说,我是……我只是担心,凌公子突然失明,表兄你会不会担心太过,干脆不去落月山庄,留下来照顾他!那可就牺牲太多啦!”
这也不算完全的谎话,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没错嘛,她就是一直担心,乔逢雪要按原著剧情走,头也不回地冲去为凌言冰、厉青锋牺牲。那她的计划怎么办?与其让他给小人当垫脚石,还不如帮帮她呢!
乔逢雪抬起目光。
透过那忧郁的外壳,他冷静地评估着她神情的真伪。见她神色轻松,眉眼轻盈得如夏花绚丽,他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噢,原来如此。表妹还当我是孩子呢?”他轻描淡写,还走上前去,轻轻一摸她的头,“放心,我知道轻重。”
商挽琴不妨被摸了摸头,一怔,嘀咕:“我看你才是拿我当孩子。”
他莞尔:“表妹本来就是。”
“都说了我已经十九了——十九了!”
两人并肩,彻底离开了那气氛低沉的小院。
……
凌言冰的房间里,温香也在其中。她正深深蹙眉。
有回春楼的同伴问她:“温香姑娘,你与凌公子交好,一定很担心吧?”
她便一脸惆怅,摇头道:“我与凌公子相识不久,只是看着前些天还健康的人,今天就……心里难受。”
同伴安慰她:“咱们医者,总要面对这些。你啊,别太心软,太心软是当不好医者的。”
温香郁郁点头。
然而,她心中一片冷漠,只有冷静的估量。
凌言冰竟然瞎了,那就彻底不成了。郑医仙的话她听见了,连他都说恢复不了,那就只能是这个结果。
可惜她刚刚才铺好的交情,这会儿就成了白用功。她还不能马上断了,不然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凌言冰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这玉壶春的可造之材……商玉莲?不行,她已经对自己有了意见,而且这位副门主年龄摆在那儿,不可能再有进一步发展。
其他楼主?要么年纪太大,要么实力不够,要么没有能攀附的余地。
年纪轻、潜力大,还能方便结交的……
其实商挽琴并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她本性不坏。从翠屏山回来的路上,她体贴过自己……
不,那只是多么微小的恩惠,小得根本称不上“恩惠”,她怎么就当回事了?
况且,且不说她们关系这么僵,商挽琴愿不愿意接受她的示好,就算可以……女人又不能娶她!而天底下,又有什么关系比婚姻更牢固?
温香心乱如麻,眼中一时清明,一时黑沉。
最后,她眼神彻底暗下,冷冷地想:如果玉壶春里无人可用,何妨看看玉壶春之外!
在她裙子的内袋中,装着一张纸条。纸条是今天莫名出现的,没有落款,只写了这么几句话: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玉壶春门主有眼无珠,姑娘何不另择明主,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三月初三,乔逢雪不在门中。卯时三刻,城东文君庙,等候姑娘大驾光临。
*
既然凌言冰失明,自然去不成落月山庄。
乔逢雪思来想去,叫来江雪寒,让他做好准备,一起出发。
江雪寒非常高兴,努力抑制着兴奋,端出稳重的模样,其实出门之后就悄悄握拳、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