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些基础到中级的法术,好暗示大家“我有在按部就班地好好学习哦”。乔逢雪的书房里书籍很多,但都是高级法术,不合适她目前的人设。
买课很顺利,没人找她麻烦。就是有点儿贵……还好她小金库暂时充足。要是能再接个什么委托,可就太好了。
商挽琴盘算着,拿了册子、给了钱。
内务楼的弟子,一直用亮闪闪的目光盯着她。
等商挽琴要走了,那弟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商姑娘,你真不问问,刚才江楼主……不,江护卫是来做什么的?”
商挽琴扭头:“我问了你就说?”
那弟子噎了一下,悻悻道:“不行,江护卫特意叮嘱,不让我们往外说。”
“那不就得了。”
这是什么“虽然我不能说但我就想看你好奇”的心态哪!商挽琴哈了一声,潇潇洒洒地离开。
而此时此刻,江雪寒也正好在想:不知道她会不会问起我的目的?应该会问吧。幸好叮嘱弟子别说出去。
他有些满意,觉得自己虽称不上“高瞻远瞩”,但也能算“思虑周全”。
江雪寒莫名其妙有些美上了,昂首挺胸地回到主楼。
进门,上楼,敲门。
“门主。”他恭声道。
被允许进去后,他就行礼。
“雪寒,你找我有事?”
乔逢雪搁下笔。天光从他身侧的窗户照来,照得他好似传说中骑鹤的仙人,只神情反而模糊了。
单声音温和。
江雪寒低头禀道:“其实……是为了商姑娘的事。”
“哦?”
乔逢雪的声音郑重了一些,关切道:“又闹出什么了?”
“没有,不曾,商姑娘这些日子……”江雪寒声音莫名小了一点,“还挺好的。”
乔逢雪沉默不语。
江雪寒又说:“之前,门主英明,查明了那二百两银子与商姑娘无关。属下,属下是个糙人,心直口快,之前拿这事刺过商姑娘,现在很惭愧,就希望做点什么来弥补。”
乔逢雪“唔”了一声。
江雪寒熟知他的习惯,知道这意思是“继续说”,就道:“门主可还记得,之前门主为商姑娘还了二百两银子?既然查明与商姑娘无关,属下想着,那二百两银子的记录就要调一调,否则后人看了,还以为是商姑娘犯错、门主偏袒她,属下觉得不合适。”
乔逢雪忽然道:“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就为这个?”
江雪寒一怔。
只听那病弱的青年咳了几声,又冷道:“当初,我从未说过是‘替表妹还钱’,我只说那二百两银子由我先垫,雪寒,你追随我多年,难道听不明白?我并不觉得是表妹拿了钱,之所以先由我付,只是我不想你们总拿这事找她说嘴。”
江雪寒更是愣住。
青年淡淡道:“所以,什么犯错和偏袒的记录,那都是没有的事。既然没有,又有什么好调的!”
江雪寒想分辨什么,却见青年挥挥手。
“好了,下去罢。你要是再这样,事事都要我明着说了,才会办,那就当一辈子的护卫,莫要再想着当回楼主了!”
江雪寒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说,只能行礼退下。
关了门,他把这事儿来回想了想,有一点点的委屈,却更多是怪自己:该!让你听不明白!门主说得对,都跟门主多少年了,连件小事都办不漂亮!
他郁闷地往回走,决定回去之后,连续苦练一个月武功和法术。唉,总不能连护卫也当不好吧!
楼下转角,温香端着药盘,收回了目光。
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有一些自己的猜测。
她望着江雪寒远去的身影,轻轻蹙眉,在心里给江雪寒的名字打了个×。这个人,果然是不太行的。
果然,还是要看凌言冰和……商挽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