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商挽琴“哦”了一声,见他态度平淡,也就迅速抛开那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芝麻糖落在一边,机警地瞧着他们,保持沉默。在乔逢雪面前,它总是格外乖顺。
乔逢雪还是那么偏着头。他面色本就苍白,连唇色都惨淡,只要一垂着眼、蹙着眉,就让人感觉他怀着无限的郁郁,仿佛这世界上有他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而他自己却只是一捧残雪,都快被晒得化没了,还要强撑着告诉别人“我没事,我还能继续”。
商挽琴很明白,她自己看乔逢雪,总免不了带着原著的滤镜,还有那些旧时光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可饶是如此,她也有点见不得他这郁郁的模样。
她想,算了,人都有缺点,可能乔逢雪的缺点就是太想求全,反而显得优柔寡断。原来他也没有想的那么完美啊。
商挽琴靠近过去,笑眯眯起来,还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肩。
“不要不开心嘛。”她语气轻快,“刚刚说的,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可表兄有表兄的想法和感受啊。你对待身边人态度柔和,这更多是你的优点,不是你的缺点。”
他还是那么盯着地面,道:“不必安慰我。”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我对天发誓好吧,若有半句虚言,我就被天打……”
“表妹慎言!”
他猛然扭头,神色严厉。
商挽琴一点不怵,更加朝他笑起来:“担心我啊?谢谢表兄。”
“少来这套。”他沉声道,“驱鬼人慎言苍天黄土,你莫要没轻没重。”
商挽琴笑说:“好哦,你说得对,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就像你说的,是温香非要把你的婉拒当成同意,也是她自己默认了别人的误会。还有……还有我以前也是,明明表兄只是把我当妹妹,我心里也不是不知道,可就是自己钻牛角尖、非要觉得你也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呢?”
他沉默片刻,道:“可你也说过,因此有些怨恨我。”
“没错,可我更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商挽琴叉腰,一脸骄傲,“我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很能自己扛责任!温香应该学学我!”
他瞧着她嘚瑟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啊……”
“好,我明白了。”他眉眼柔和下来,“表妹是好孩子,我都知道的。”
商挽琴一抖:“噫,我都十九了,今年秋天就满二十了,不要再叫我‘孩子’,好肉麻的!”
“好罢,快些回去,肉麻的好孩子。”他笑着,不顾她的抗议,起身按着她的肩,将她轻轻往外推,“你也吃过午饭了,总算能好好休息了吧?”
商挽琴下意识走了两步,又扭头:“你怎么知道我吃过午饭了?”
“我想也知道,表妹不是会饿着肚子睡觉的人。”他理所当然,带着点调侃,“况且,你一身肉包子味道。”
“……噫!芝麻糖,你快来,我们不要理他了!”
她心想,睡是不能睡的,她还得去看看温香究竟如何呢。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芝麻糖“扑棱棱”飞到她头上。
乔逢雪多看了那银色的小鸟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促,旋即神态又恢复正常。
他目送表妹远去,然后坐下,手指轻轻一扣椅子扶手。
兰草法象光华一闪。
清脆的响声响起,四周有水一样的波纹荡开。
他神色变得淡如冰雪,声音也同样如此。
他冷冷地说:“雪寒,进来领罚。哦对了,先把屋里的垃圾扔了。”
桌上那精心制作的药膳,已经冷透。
他坐得远远的,嫌恶似的,看也没往那里看一眼。
*
温香踉跄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