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小鸟歪头。
他看向芝麻糖。短暂的时间里,他似乎陡然吃了一惊,连怒气都滞了一滞。
但那也许是她看错,因为旋即,他就睁着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重新盯向了她。真可惜,那是一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原本可以作出温柔多情的模样……多浪费啊。
商挽琴不太想承认,她是在用胡思乱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别太紧张。她怎么会紧张!她又不是他真正的表妹,也不是真正害怕被大人管教、也真正有人疼爱的小孩子——她才不紧张!
而实际上,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乖巧地眨巴着眼睛,还对他露出——她还是不愿承认——有点讨好的笑容。
“商挽琴,”他完全不吃这一套,连名带姓地叫她,一字一句,“你给我上来。”
*
“说吧,怎么回事。一个个地来。”
竹屋中,乔逢雪抬起一只手,止住了想同时发言的两人,再指向江雪寒。
“雪寒,你先说。”
江雪寒偷偷看了商挽琴一眼,飞快端正眼神,老老实实讲了起来。
从头到尾,他把怎么担心乔逢雪、怎么想着追上来、怎么被商挽琴打断施法、两人怎么一路奔波……他倒了个干干净净。
连商挽琴着急赶路,嫌弃他斩妖除魔是“多管闲事”那一句,都没落下。
商挽琴有点怀疑他在给自己上眼药,暗中飞去眼刀:瞎说!她是抱怨了几句,但不是也没阻拦么!
江雪寒也悄悄回瞪:实话实说而已!
啪——
乔逢雪轻轻一拍桌子。
两人立即看向脚尖,端正态度。
这屋子里,唯一开心的是芝麻糖。它正在一边桌上跳来跳去。它面前有水和食物,还真有一小碟芝麻糖的碎屑,这会儿正吃得摇头晃脑,像一团蓬松可爱的银色毛球。
乔逢雪听完,又指了指商挽琴:“嗯,到你了,你接着……”
忽然,他咳嗽起来,侧过身去用手帕捂着嘴。手帕是黑色的,但商挽琴一眼就看见,上面出现了深色的污渍——血迹。
“表兄!”
她心中一紧,奔过去想扶:“表兄你怎么了,怎么咯血了,出门前不都没有这样的症状?是路上累着了,还是受伤了,还是被人下……”毒了。
话没说完,只听门口也一声惊呼:“门主!”
一道杏黄衣裙的倩影,端着托盘匆匆而来,有意无意挤到了商挽琴前面。她弯下腰,双手端出药,动作充满了关切。
“门主,您该喝药了。说了多少次,您不能太激动。”
“是谁又惹祸、气着您了?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商挽琴站在后头,心中不由自主冒出一个想法:虽说以前老找温香的麻烦,是她不对,但……总觉得,好像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这个柔柔弱弱、阴阳怪气的背影,看上去真的很欠揍哎?,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