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腿十分不规矩的随意摆放着,其他朝臣则是分别坐在这乾元殿的两侧,左边的是文臣,一个个跪坐在那里,身子端正,身旁燃着火炉,而右边的则是武将,一个个全都学着皇帝随便坐,还有盘着腿坐在矮桌后面的,可谓是放肆极了。
这两侧除了群臣之外,还有沈建的五个儿子,沈建打江山这二十年,儿子没少生,加上一个个遗传了沈建的天生神力,更是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其中最厉害的就是名字最柔软的皇太子沈嘉和,可以说是帮着沈建打下了半个江山,也是沈建最得意的儿子。
当然哈,其他儿子也是不错的。
“父皇,儿臣认为这官盐之事不可有失,且那巡盐御使周宇竟是跟匪徒勾结串联,甚至带动盐商压榨百姓晒盐,坑害之人数不胜数,敛下三百万之巨资白银,儿以为该杀之。”
此时此刻,说话的正是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少年郎,这会儿看着不过舞勺之年,一张白嫩的脸甚至还有几分稚嫩,却是说出来的话带着杀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建的第四个儿子四皇子沈元明,今年十三岁。
他九岁跟着父亲上战场,所以也是见过不少死人的,对于这种官匪官商勾结的事情最看不过眼。
“嗯嗯嗯,爹爹,我觉得四哥说的对啊,杀了吧,杀了吧,让陈叔叔过去把他们一锅端了,到时候拿了这三百万白银,还能今年冬日杀猪好过年呢。”
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男孩儿也一本正经的点头,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杀猪一样,桌上正摆着一个账本,不耐烦的翻了一页。
沈建看向小儿子沈安河,这个儿子是最像妻子的,不但长相相似,而且天生就没有他沈建的神力,反倒是遗传了岳父和妻子的心算能力,抓阄的时候人家都是抓剑之类的,他偏偏只抓金元宝,四岁就跟在妻子屁股后面看账本了,六岁的时候还给皇太子沈嘉和管私房钱,用辎重诈降了敌军的三万军队,可以说是聪慧至极。
“对啊,陛下,臣以为五皇子说的对,该杀!咱杀了好过年啊!”
被叫到的陈叔叔是一个大胡子拉碴的大将军,在战场上十分骁勇善战,也是沈建的心腹,曾经为沈建受过好几次伤,差点儿没了。
武将这边立刻表示要过年了,必须杀猪,老陈不去,他们几个也能去啊!
而文臣这边都不吭声,因为他们都知道,几个殿下的意思,一定就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可从来不给那些贪官污吏机会,他们不用多说什么。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陈老四你带着人过去吧,记得把三百万白银给寡人好好的带回来,其他的寡人一律不过问。”
沈建听不得这些武将们七嘴八舌,摆摆手就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新朝这才刚成立一年,许多官员都是一些老牌世家推出来的,也就是先用用,哪个不好了,沈建就给换下来,人才嘛,慢慢培养。
武将们一听这才高兴起来,要领兵的陈将军更是高兴的不行,几个皇子都对父皇的决断习以为常,之后文官才开始汇报一些简单的政事,沈建不耐烦的听完这些人唠叨了又一个时辰,这才让众人退去。
很快,文官和武将们都退出了乾元殿,几个殿下也都一起离开了殿内,让烦恼的父皇休息会儿。
从暖呼呼的乾元殿出来之后,雪花便打在了脸上,一旁的小太监赶紧给大人们和皇子们披上了大氅,送上了手炉,最小的五皇子沈安河看向四个哥哥。
“我要去母后殿内看母后,哥哥们要去么?”
就算父亲沈建已经登基快一年,他们这些皇子们也需要改了自称,可沈安河还是喜欢这般称自己,跟哥哥们倒是关系极好。
没办法,能不好么?沈建只娶了一个老婆,就是叶湘云,而叶湘云生了五个儿子,现在肚子里还怀了一个,这一母同胞的五兄弟,可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
“五弟,我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