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了。
当初萧承煦虽极力写信恳请,但明翊铁了心要留在盛州继续隐居,不肯随朝中众臣一起迁都,只将义女明颜留在朝中,接替他担任占星阁国师一职。
“此时还不是为父该去之时。时辰一到,我自会前往长安与你会面。”当时明翊眯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对明颜这样说。
“可是义父,占星阁向来冷清,我又一个相识之人都没有,您就要把我自己一个人抛在那宫中?”明颜对明翊此举很是不赞成。
“冷清自有冷清的好处。”明翊又是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潜心静待,清风自来。”
明颜知道,占星阁中伺候的人,都对她又好奇又畏惧。
她从未在他人面前露过真容,终日戴着她的斗笠和面纱。
无人可交谈,所以更无人可交心。无论何人,她只要定睛一看,即可一眼看进那人心底。
每个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本可随意翻阅的书,而她自己却是一个谜团。
过于透彻之人,是无法与人交友的。明颜孤独的很。
今日占星阁竟破天荒的热闹起来,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少帝来了。
外面有太史令带着众臣诚惶诚恐地接待,明颜正了正自己的斗笠,在堂前端坐好。
有三人走进大殿,在她下首站定。
一个懵懂不知为何来此的妙龄少女,两个各怀心事的锦衣少年。
明颜抬眸一扫堂下三人,心中暗叹嚯,真是一屋子的短命鬼。
“陛下可是要问姻缘?”明颜不疾不徐地缓声问。
被一语道破心中事,启元惊得瞪大了眼睛“正是。”
“陛下请近前来。”
启元惴惴地走上阶梯,在明颜面前站定。
明颜也站起身,附到启元耳边低声说“虽有波折,但终得偿所愿。”
启元立刻喜笑颜开,又怕被堂下二人看出了端倪,忙敛了笑容,严肃地朝明颜一点头道“多谢神女大人为朕解惑。”
靠近殿门处不知何时站了个长身玉立的小少年,三人走出时与他交谈了几句,那少年就独自走到堂下。
他不是那个…?
明颜心里一惊,接着就微微有些恼怒,从小到大,还没有过哪个人敢这般戏弄她。
“堂下何人,可否告知姓名?”明颜故意这样问到。
“永安王萧启焕,见过神女大人。”那少年笑得眉眼弯弯。
“先是不愿说,再是编个假名字糊弄我,”明颜真气得轻轻咬了咬牙“永安王殿下,你口中当真没有一句真话?”
启焕却兀自走上堂前,将一个小食盒放在明颜面前。
“大人要的芙蓉糕,“小人”取来了。”
“叫你取个点心,一去倒是大半年。”明颜顺势接上,觉得有趣的很,她莫名知道眼前此人是不必怕的,虽然他周身还是被那一团见过两次的龙气环绕着。
衣衫褴褛已是不掩绝色,更何况是如今一身锦衣华服,更衬的少年俊美贵气逼人。
“本王多谢当日神女大人出手相助。”启焕将食盒打开,取出那一碟色彩艳丽如芙蓉花瓣的糕饼来“让大人苦等了这么久,本王给大人赔罪。不如先尝尝味道,看是否可口?”
明颜从盘中拣了一块糕饼,轻撩面纱时启焕别过了头。
“本王不会偷看,大人不必担心。”
轻咬一口糕点,是恰到好处的酥脆醇香。
送糕饼的人,怕是计算着出炉的时辰给她送来的。
“叫你看去了又如何?”明颜吃到如此可口的糕点心情大好,也不知道为何和他在一起时自己感觉如此轻松,竟激起个性中顽皮的一面“以为把点心送到就算是赔罪了?上次明明说好,若是再诓我该怎样罚?”
面纱后少女顽皮的话音都是笑吟吟的。
“本王特意领过板子来的,身上可还正痛着。”启焕看不到明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