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亲自去照看焕儿,你最近已经在为淳儿忧心了,焕儿的病我来关照就好。”
“知道焕儿正难受着我还哪能吃得下东西呀!”我还被蒙在鼓里:“承煦,你关心体贴我,不想让我过于操劳的心情我也是知道的!可照顾孩子是做母亲的天经地义的事,我先去看看焕儿怎么样了。”
萧承煦心中暗道不妙,硬着头皮跟着我一同去了启焕的房间。
启焕正蔫蔫地伏在榻上,一见我进来慌乱地要起身:“娘亲…你怎么来了?”
我一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萧启焕起身的时候像是扯着身上伤处,动作一滞,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
“怎么趴着睡啊?是不是身上哪里疼?”我急忙坐到卧榻旁边关切地询问。
“走路的时候摔了——”被过路的马车刮了一下——”
父子俩毫无默契地同时出声解释,话撞到了一起。
“???”我满脸疑惑地看看萧承煦又看看萧启焕:“究竟怎么伤的?”
“儿自己走路不注意,摔伤的。”萧启焕忙给萧承煦使了个眼色,自己抢白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是不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腿抽筋啊?”我还真的信以为真:“那等你养好了伤,娘亲陪你进宫去太医院抓副药吃吧?”
我边说着边凑过来:“让娘看看,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腰上——”
“腿上——”
父子俩面对我的时候都不怎么会说谎,没有提前窜供的谎话编的七零八落。
连我都听出两人话里有什么猫腻,眯了眼睛问萧承煦:“你们爷儿俩是不是合起伙来诓我呢?到底伤到哪儿了?”
萧启焕把脸颊埋在臂弯里,萧承煦也低着头吞吞吐吐:“呃,就是…”
我瞥到儿子羞红的耳朵,忽然一下子领会上去了,不禁“噗嗤”笑出了声:“你这孩子,跟娘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说着就要解开启焕腰间的汗巾查看伤势,启焕一把抓住她的手抵死不从,整个人红成只煮熟了的小螃蟹。
“松开,”我笑着揶揄道:“小时候澡不都是娘给你洗?”
启焕认命般松了手,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儿。
我看到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层层叠叠的红肿板痕连成一片,严重处已泛起了紫痧。
“萧承煦!”我回头朝心虚的萧承煦大喝一声,成功吓得堂堂摄政王缩了缩脖子:“你管这叫摔伤?!”
我“腾”地站起身就要冲出门:“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我的焕儿?是不是那个白胡子老太傅!我们焕儿犯了多大的错被打成这样!我找他理论去!”
“星星!别冲动啊星星…”萧承煦忙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回来:“太傅是饱学儒士,怎会体罚学生…”
“那是谁?让我知道我扒了他的皮!”我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某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摄政王根本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萧承煦,”我的话音忽然阴恻恻地响起:“不会是你吧?”
“星星,夫人,我…我可以解释…”萧承煦慌得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真是你!萧承煦!你敢打我儿子!”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拧:“还下这么重的手!”
“星星,星星哎呀你听我解释!”大晟堂堂摄政王被自家王妃又掐又打的追着在卧房里转圈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把暴跳如雷的小妻子拢到怀里抱紧:“星星你冷静一下!”
“好,我冷静。”我深呼了一口气:“你说,焕儿犯了什么错?”
“焕儿…没犯错。”萧承煦感觉提议要解释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娘亲,这是我和爹爹合作用的苦肉计,目的是为了劝谏陛下。”萧启焕撑起身子认真向我说明道。
“苦肉计?那干嘛只苦我的焕儿!”父子俩都忘了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