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珠,有些没底气地说:“朕今天...不想上了。”
太傅听了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殿下,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啊!陛下身为一国之主,万万不可如此啊!”
老太傅痛心疾首的教导反倒拱了启元的火,加上启荣在旁边看着,启元的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朕都说了,朕今天不想上了!”
太傅无措地低下头嗫嚅:“陛下何苦为难老臣呢?摄政王临出宫之前一再叮嘱老臣,要看管好陛下的学业。若是陛下执意如此——”
太傅直起腰板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启元:“那老臣也只好禀告摄政王了!”
启元强压着怒气深呼了一口气。
老太傅还絮絮地说着:“陛下可还记得前些时日逃课,被罚连夜背书的情形吗?”
启元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太傅以为启元被说动了,眉间添了些喜色道:“那老臣,就在课堂恭候陛下了。”
太傅转身向学堂走去,萧启荣见他回过身去,用弹弓一指太傅的背影,靠近启元耳边小声说:“六哥,你忘了吗,就是这个老家伙,每次在九皇叔面前告你的状。”
“别提了!”启元想起这事来火气更旺:“提了就来气!最近他给朕批文章也不留情面,害得朕被九皇叔一顿数落。”
启荣眼珠子转了两转,坏笑着凑过去低声说:“那,如今九皇叔不在,你还不趁机好好教训教训他?”
启元被他怂恿的玩心大起,两人相视一笑,启元兴奋道:“也是时候该振振龙威了!”
“陛下,不可!”站在阶下的启焕急切地向启元作揖道:“太傅是帝师,理应敬重,陛下切不可再做出——”
“萧启焕,你放肆!”萧启元冲下石阶狠命推了启焕一把:“朕是君,你是臣!把你那些大道理都收起来,说话的时候也看看自己的身份!”
萧启焕被推了一个踉跄,将将稳住身形跪在地上:“臣失言,陛下恕罪。”
萧启元一甩袖子从他身边走过,扬声朝身后喊:“你要告诉九皇叔,就尽管去告!反正今天朕非要让这老东西看看朕的厉害!启荣,咱们走!”
“放开老臣,放开老臣!”
太傅被两个宫人挟持住双臂,虽剧烈挣扎却也无计可施,惊惧地吼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启元拿着一把短刀,一脸玩味地朝他踱过来,把可怜的老儒生硬生生吓出了哭腔:“陛下,陛下不可啊陛下,这于理不合!陛下饶了老臣,饶了老臣!”
启元嬉笑着一步步逼过来,一刀将太傅的胡须切去一段。
“胡子?”心爱的长须被割下,太傅又悲又吓的将要背过气去,捶胸顿足道:“老臣的胡子!胡闹,这简直是胡闹!这成何体统啊!”
宫人们一个不留神被太傅挣开了桎梏,太傅忙着向外逃去,脚下一软跌倒在地,额角磕上了书案。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萧启元还没尽兴,支使宫人们再把太傅抓过来。
“太傅!太傅快快请起!”启焕忽然从门外冲进学堂,忙俯下身把太傅扶起来,又从怀中掏出手帕帮太傅压在流血的伤处。
“外面的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把他关在外面不许放进来吗!”启元一看到启焕就烦:“快把他给朕赶出去!”
“够了!”
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怒喝,宫人们一听立刻跪了一地。
火冒三丈的萧承煦大步跨进学堂,身后跟着严海和小厮们。
启荣和启元悄悄地把“作案工具”扔到地上踢远了。
太傅一见萧承煦,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强忍身上疼痛行礼道:“摄政王...”
萧承煦定睛一看,老儒生颊上被用墨笔画了只乌龟,本来修剪精致的长髯被斜着切去了一块,额角流下一道血迹,启焕正小心地帮他用帕子擦拭着。
“太傅,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