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正月里就生了个男孩儿,取名萧启焕。
启焕没有健康快乐的映淳那么幸运,他天生有不足之症,体弱多病,从小关在屋子里不怎么出门,也没法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在外疯玩。
映淳越大越淘气,见天儿的在王府里闯祸。
偏偏一张小嘴又能言善辩,搞得我和萧承煦都头疼的没了办法。
我买了好多绸缎料子做成五颜六色的小裙子她都嫌穿着跑跳不自在,单喜欢穿男孩子的布衣布裤,直缀短打。
最喜欢泡在燕王府的兵器房,萧承煦怕她受伤不许她摸,她就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看上小半天。
虽说在萧承煦不注意的时候,她也没少把些轻的偷偷拿下来把玩。
有一次映淳直接把放置在架上的一把西齐战场上缴获的重刀碰倒下来,那纯铁重刀落地一声巨响,整个兵器房都为之一震。
萧承煦闻声赶来见女儿毫发无伤,后怕地在她小屁股上掴了一记:“胡闹什么?这重刀量是七尺男儿都不一定端的动,是你女孩子家动得的?”
萧映淳被吓了一跳还挨了打,委委屈屈地仍不服气,跳着脚嚷:“我就要这个!爹爹以后把它传给淳儿!”
映淳老央着萧承煦带她骑马,每回见马厩小厮牵出黑龙都扒着脚蹬子要往上爬。
萧承煦把她抱上马走了几圈,她高兴的大眼睛里直冒光。
严海因其母重病被特赦留京任职,由萧承煦举荐担任都城团练使,未随军队返回边关驻守。
萧承煦想磨磨映淳的性子,干脆让她拜严海为师,扔到皇家演武场和她的皇兄皇弟们一起由武官教授武功。
某天萧承睿和萧承煦一同谈完政事已是黄昏,约摸着孩子们正练功,就一同往演武场去探看。
才进武场就看到行列外的萧映淳和萧启元,两人都低着小脑袋正听严海训话。
一见两个孩子隔着老远气鼓鼓的站着,两个大人心中就明白了**分。
一问严海,果然是两人起了争执在训练场打起来了。
萧启元一见萧承睿,噔噔噔跑到他面前委屈道:“父皇!萧映淳她欺负我!”
萧承煦一瞥藏在王上身后的萧启元,确实是被打的不轻,额角和下颏就有两块青,嘴角破了皮,颧骨上还被挠了两道渗血的指甲印。
再看自家女儿,不过是衣服上滚了些土,除此之外脸上手上干干净净毫发无伤,正叉着小腰神气着呢。
“谁先动的手?”萧承睿愠怒着沉声问。
“是她!”萧启元抹着泪举起小手指向映淳。
萧承煦瞥一眼萧承睿见他面色不善,对着女儿怒喝一声:“萧映淳!还不过来!”
映淳听爹爹生了气,低着小脑袋踢踢拖拖地蹭了过来。
“启元比你还小好几个月,你做姐姐的怎么能先动手欺负弟弟?马上和启元道歉!”
“我不要!”映淳抱着胳膊把小脸儿一别。
这丫头倔强的神气是怎么做到和她娘当年一模一样的!而且拱火效果真是强了一倍不止!
萧承煦只感觉额上青筋直跳,回首四顾,从路边的灌木中折了一根手指粗的枯枝,走到女儿面前黑着脸沉声道:“萧映淳,把手伸出来。”
“凭什么是——”映淳还要争辩,就被萧承煦一把抓住了左手对着小小的掌心狂风暴雨般地抽打下去。
映淳“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直哭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但就是嘴硬着不认错不求饶不唤爹爹。
萧承煦沉默着连抽了二十几下,自己额上都冒了汗珠,映淳还咬着嘴唇只是呜呜地哭。
“承煦,”还是萧承睿着实看得于心不忍,面色和缓下来打破僵局:“映淳郡主毕竟还是孩子,也挨了教训,此事就此作罢,下不为例。”语毕拉着启元的手上了轿辇。
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