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戒规,便立刻召开会审,要按宫规惩罚禹司凤。
“将犯戒弟子禹司凤带入殿中!”
话落,两名弟子便押着禹司凤走了出来,他的手上带着厚重的铁链,跪在殿的正中央。
“禹司凤,你身为离泽宫首徒,宫主首选的继承者,不但不严于律己,为全宫上下做表率,反而将面具遗失在外露出真容,打破宫规,将离泽宫置于危险之中,你可知该当何罪?”
“当受十三戒,弟子甘愿领罪。”禹司凤诉说得很是平静,对这惩罚也是自愿接受的。
“收了他的首徒令牌,即刻打入十三戒炼狱。”
话音刚落,坐在主位上的离泽宫宫主,开口打断道:“慢着。”
元朗和几位长老皆循声回头望去,看向坐着的离泽宫宫主。
“司凤此次乃初犯戒规,又事出有因,并非蓄意为之,而且面具也已全部找回,惩戒之事应另当别论。”
“前两年本座闭关修炼时,司凤一直尽心侍奉左右,劳苦功高,本座还尚未嘉赏,今日犯错功过相抵,赏罚嘛,都免了吧。”
“宫主。”罗长老拱手一礼,似是有不同的意见要说:“离泽宫数百年来的规矩,凡是弟子在外露了真容,就算找回面具,还是要打入十三戒炼狱塔。”
即便这弟子立有功劳,也当由两位宫主和四位长老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岂能说抵消就抵消。
副宫主抬手一摆,笑着说道:“欸,宫主看来这是,为自己的爱徒徇私啊。”
离泽宫宫主起身,径直走到副宫主面前,看了看他,继而又望向其他长老:“怎么,你们是觉得司凤为本座修炼护法的功劳,不够资格抵消这罪责吗?”
禹司凤犯的戒规可不止在外露了真容,损毁面具这一项,他和那几个少阳派弟子走得那叫一个近哪。
“那个叫雪星灵的丫头,两个人的情意可不止朋友这么简单,甚至为了她放弃簪花大会,让我们离泽宫白白丧失了做五派之首主事的机会。”
“这是哪儿传的流言?不可能,绝无此事,深情厚谊,这好像是他自己说的。
随即,元朗转身看向禹司凤,开口问道:“禹司凤,你还记得吗?”
元朗之所以会转而去问禹司凤,是因为他了解禹司凤,知道禹司凤不会选择隐瞒,一定会说实话。
“记得,弟子对雪星灵的感情的确不止如此,弟子不敢欺瞒。”
而禹司凤也果真如他所料的一般,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这一切仿佛都在副宫主的掌控之内。
可这话落在离泽宫宫主的耳边,瞳孔骤然瞪大,随即他猛的转身,抬手就对禹司凤施法,生气地喊道:“禹司凤!”
禹司凤被施法悬于空中,而力量的大小自是掌控在宫主手中:“我看你是被外人迷了心窍了,说,说你知错了,你不过是年少无知,受人蛊惑,说,说你知错了!”
话语间,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但仍是控制着一些的,可禹司凤却依旧闭口不言,因为他不能欺瞒自己的师父,更不能对自己的心说谎。
看着禹司凤这副样子,离泽宫宫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生怕他走上了自己的老路。
忽然,元朗插话道:“他是不会说的,宫主,离泽宫的弟子一生不得对女子动心,一生不能娶妻生子。”
禹司凤身为离泽宫首徒,经不起考验,被外面的风月迷昏了头脑,自毁前程,数罪并罚,不得抵消!
“宫主,禹司凤必须入十三戒炼狱塔!”
“闭嘴!”离泽宫宫主猛的大喝一声,骤然收起手,禹司凤也随之落在了地上:“十三戒是什么地方,从古至今,进去的能有几个活着走出来,再说了,司凤是我离泽宫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还要指望好好教导他,让他光耀我离泽宫!若是进了十三戒,折在了里头,将来还有谁能挑得起离泽宫的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