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家里的李姨打了个电话,让她来送套衣服来公寓,顺便来做顿饭。
李姨是南牧家聘请的长佣,她在南牧家已经五六年了,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公寓。
她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南牧,到厨房才发现,这公寓里完全没有开过火的痕迹。
她打开冰箱。
好家伙,冰箱的插头都没插。
没办法,李姨又下楼,去了附近最近的超市买了菜和油盐酱醋等厨房用品,然后准备开始做午餐。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饭菜才上桌,主卧的门就打开了,邱子与从里面走出来,嗅了嗅鼻子,“好香啊。”
南牧挤兑他,“你的鼻子倒是好使。饭才好,你就醒了。”
邱子与摸了摸肚子,“饿醒的。”
李姨收拾好厨房,看到客厅走廊都布着薄薄的灰尘,又去卫生间找了保洁的工具,收拾起卫生。
邱子与一边上桌吃饭,一边还调侃李姨:“甭打扫了,反正他又不在这儿住。回头还是得给落灰。”
李姨知道自己的工作,自然不会将邱子与的笑话当真。客气地笑笑,“这灰落得久了,以后就不好打扫了。我现在打扫一下,回头万一先生来住,再打扫的时候就轻松了。”
……
邱子与吃完饭,满足地摸摸肚子,去洗手间。
路过书房的时候,他看到李姨正在里面打扫卫生。
书房的视线很好,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了一堆物品中那个熟悉的画架。
“我说毕业之后,你休息室的东西都让你搬到哪儿去了呢?原来是搬到这个公寓里来了。”邱子与冲着餐厅里的南牧说了一句。
邱子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恶作剧的笑容,他径直走过去,手贱地掀起了画架上的白布。
他早就想看看,被南牧藏起来的这幅画,究竟画了什么东西。
画架上的白布被邱子与扯落在地,露出一张巧笑嫣兮的面容。画上的少女似乎正冲着谁在笑,眉眼弯弯似皎月,眸光潋滟,仿若山间极美的山茶花。
这张脸,邱子与认识。
是温秒。
“我说你为什么从前从不许别人动这幅画呢?”邱子与喃喃自语,“原来是因为你画的是她啊。”
温秒对南牧来说,就像是一处禁地,不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