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反驳,相反,她认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顾之树确实有说过治疗很痛苦很难受,有时候也会说‘不想活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之类的话。但在我看来,这样的话并不是他真的不想活了。” 俞静桐解释,“因为我觉得他只是在抱怨。每个人不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吗?面对某些糟糕的事情的时候,会想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会想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有这样的想法并不代表就要真的要去寻死。况且,在知道他的疾病是脑部病变后,我就详细了解过他的病情。按照他告诉我的病症以及诊断说明,他的病症并非没有治愈的可能。我的爸爸妈妈正好是医生,对脑部疾病也有一定的研究,我问过我爸爸,他也认为顾之树的病症是有治愈可能的,顾之树当时知道之后,还表现得非常高兴。我觉得他的求生欲应该比求死欲强。” “你的父母是医生?”温秒下意识地转头看了南牧一眼,南牧抬手示意她看博古架上的照片。 “是的,我的父母都是脑病科的专家。不过他们不在A市,我是因为今年要回来读医大的预科,所以才回来的。” 她的父母都是脑病科的专家,怪不得她在这方面拥有超然的天赋。南牧的视线从照片上落回到俞静桐的身上。 “说起来,我还曾拍了我父亲的医院给他,让他有空可以去我父亲那边重新做检查。”说到这里,俞静桐似乎犹豫了一下,“其实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南牧敏锐地意识到她担忧的是什么,“你放心,无论你今天说了什么,我都可以保证,绝不会把你说的话透露给别人,也不会让你因此惹事上身。” 俞静桐抬眸看了南牧一眼,似乎是在考量这个人说话的分量,“按道理来说……因为还没有百分百确认,我是不该说的。” 她叹了口气,“大概是在今年1月的时候,顾之树去我父亲的医院做了复诊检查。我父亲看了顾之树的病诊报告后,感觉顾之树的病症似乎和原先医院出具的病症诊断情况不同。” 温秒一惊,“你是说顾之树被误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