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但现在她觉得饿了。 也不能说是饿,她觉得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挑动她情绪,好像下班时嗅到楼道里传来谁家炖肉食的香气。 是那股死气吗?这里远没到系统所说的尸横遍野的地步。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死气? 鸦鸦吃完了一碗面,热气把她的脸熏得终于有了点血色。这么看她们实在不像是姐妹,嬴寒山这幅身躯的脸寡淡,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一双颜色很浅的眼睛有些凶,而鸦鸦像是一团玉,一团膏脂,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能看出父母辈的美貌。 鸦鸦被她盯得有点发怵,下意识用手擦擦自己的脸。 “怎么了?阿姊?” “什么也没有。” 城中的客栈里没人住店,也没人吃饭,嬴寒山用肩膀顶开门牵着鸦鸦进去时,掌柜甚至愣了一愣:“女郎是住店还是……哦是住店啊,你们是新进城里的……这时节还能进来人?” 嬴寒山笑了一笑,没说话,掌柜还在喋喋:“一间上房八十文,你们是哪边来人?做什么的?我可先说好,若是身上生了紫斑,发起热来,那本店恕不接待。” “我们是更南处来的,这是我妹妹,自小体弱,现在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没什么病。我,我么……” “阿父是山中游医,我们二人都师从阿父。” 掌柜一愣,抬头看向嬴寒山的眼神多了几分讶异和忖度:“这样,这样。哎,二位女郎楼上请吧。” 一路奔波加上本来就伤了元气,鸦鸦躺下就睡过去。嬴寒山意思意思给她掖了掖被角,踱到窗边仰头看窗外。 用蓝天做底色,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上面漂浮的黑气,像是被拉扯得很薄的棉絮。嬴寒山看着它们,突然开口:“系统,为什么我会觉得饿?” “因为宿主接触了死气,”系统答,“那是与杀生时产生的怨气相仿之物。此地死者并不多,有这样多的死气,确实是怪事……” “……” “宿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嬴寒山心平气和地回答,“咱俩的信息差是不是有点大?之前我一直忙着适应身份和赶路,没来得及拾起这个问题来。现在我有时间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在路上时嬴寒山就发觉这件事了,除去最基本的世界观和性命攸关的常识,系统基本上像是挤牙膏一样她问一点它说一点。这不行,她至少得把“自己”搞清楚,不能让系统在信息问题上占据主动地位。创业之前还得先做个市场调研呢,修仙怎么能有信息差? 她盘膝坐下问了系统一个小时,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别的宗门能飞,血渊宗不能,飞行的原理到底是什么?毕竟如果能飞,在很多危险情况下就有了退路。 系统给的回答是“严格意义上来讲可以飞,但不要飞”。 “为什么?” “因为容易被雷劈。” ?嘛玩意。 那第二个问题就变成了为什么年末被雷劈渡劫被雷劈,飞一飞也要被雷劈? 系统给出的回答是“因为血渊宗修习的杀生道,对天道来说是一种BUG一样的东西”。 其他修士,不论正道邪道,提升修为最多靠的还是修炼,财大气粗的也可以吞噬天材地宝自我提升。 但一是纯用天材地宝喂起来的修为就像是虚胖,总有各种不足,二是只增修为不修炼容易在修仙之路上被卡脖子,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