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的结婚对象是程野程少。” 刘建文侧站在顾飞身旁,低头低声说着:“关于程少,顾总你在这边应该没怎么听说过,但长汽汽车您肯定知道了,就是他们家的,昨天我看他们家长汽的总市值大概三千个亿吧。” 顾飞给刘建文点了根雪茄,让球童把烟灰缸递来,刘建文抽着雪茄说:“程少早些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很能闯祸,在南阳出了名的不好惹,大学在国外花钱上的,各国女朋友都无数,但也就怪了,自打程少回国遇到许总后,程少突然之间就变了,这不,程少追许总好几年了,程少竟然还真就再没谈过女友,洁身自好上了,还把程老分给他的分公司打理得有模有样的。” 刘建文抽上了雪茄,话就多了,说得也随意了些:“程少那人,脾气也不太好,我们私下里都常说程少在南阳手遮半边天,因为他脾气太容易着,但你说感情这东西真是奇怪,程少在许总面前就跟变了人似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唯恐惹许总不高兴,都轻言软语地哄着许总的。” “我们之前还说呢,程少要是知道……” 刘建文这话突然一顿,把“许总对唐总表白”的话给吞了回去,越说越低声:“可能会杀过来。” 之后刘建文才大声起来:“最近就听说,好像是程少终于把许总给感动了,许总就心软答应了程少的求婚,婚礼可能就这两个月的事儿。” 顾飞没料到刘建文带来的是这样大的重磅消息,他抬眼向唐吟望去。 太阳躲进了云层,垂眸看球的唐吟,好像被笼罩了一层黑沉沉的影子。 此时的唐吟好似也黑沉沉的。 顾飞心道不能再聊了,再聊就要起雷了,不在意地对刘建文笑说:“不是没收到婚礼请柬吗?估计也不一定是真的。来,先不聊八卦了,先来打会儿球。” 唐吟忽将球杆递给了球童,他转身走了。 没坐电动车,漫步走回去。 走在万丈霞光下,背影挺拔,背脊却似有一点僵硬。 走前,唐吟对刘建文只说了一句:“抱歉身体不适,顾总陪刘总吧。” 嗓音冷冷清清,步伐大步流星。 刘建文额头的汗顿时又冒出来了,豆大汗珠往下流。 他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说错话了,毕竟前阵子大家都见过唐总为许总挡刀,以及许总向唐总告白的视频。 顾飞笑着揽着刘总的肩膀,安抚着说:“没事,唐总最近确实有些小感冒,我们俩继续打球,明天再去公司正式谈项目的事。刘总还知道许总的什么事?” ** 南阳市清水流家KTV的一间总统包大门,被两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保镖踹开。 “砰”的一声,里面十多人同时被惊得向门口望去。 唱歌的停止唱歌,有人将音乐也停了,包厢里一片寂静,只有眼花缭乱的灯光在闪。 许清词从保镖身后分花拂柳般走出来,长裙优雅,腰肢婀娜,红唇扬着笑,却目光冰冷。 她手里把玩着一只发光条,不紧不慢地问:“请问程少,我许清词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 坐在十多人之间正中间的那人,立即变了脸色,连忙站起来走向许清词,揽着许清词的肩膀哄:“消消气,消消气。” 男人二十五六岁,英俊不凡,冷脸若凶豹,笑脸若奶狗。 许清词偏眸看程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程野连忙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