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若论对错,错的也是皇兄。 “嘶——”药粉浸入伤口,针扎似的疼。 “疼么?”他取下骨扳指,将手伸到她唇边,拇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挤了进去,“疼就咬我。” 他说话时,气息擦过她的后颈,她不自在地扭过头,目光落在那枚崭新的骨扳指上。 她记得初见他时,他戴的那枚骨韘磨损严重,裂纹交错,渗满了血迹。 这枚扳指却洁白如雪,没沾一点污秽。 就好像……是算计到了今日会发生何事,怕那枚陈旧的扳指会触碰到什么一样。 这念头转瞬又被她打消,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未卜先知,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巧合而已…… “好了吗?”她催促道。 裴涉的手还未拿开,她咬着他的手指,说话含混不清。 “好了。” 指尖抽离时不经意地刮过她的软舌,激得她一阵战栗,轻哼了一声,“呜……” 声音极小,猫叫似的。 他重新戴上骨扳指,看向窗外,夜色深沉。 绿窗纱上映着红烛剪影,火光摇曳。 他的手没有拿开,一寸寸触碰着她,从刚上了药的脊背,到纤巧的足踝,“嫂嫂身上怎么还这么冷?” “这么冷,怎么睡得着?”裴涉握住她纤瘦的脚。 姜窈处处生得精致,一双脚也小巧白皙,美中不足的是被湖水泡得冰凉。 床榻宽阔,姜窈和他正对着,隔了些距离。 “嫂嫂离我这么远,怎么能暖热?” 他掌心滚烫,将她的脚轻轻包裹住。 仿佛一团冰在他手中融化,逐渐有了一丝温度。 姜窈累极了,被他揽着肩膀倒在榻上。 他握得紧,指尖时不时揉捏一下,姜窈腿上使了些劲,想从他手中逃出来。 她力气小,方才湖水中又累得不轻,哪怕用了八九分的劲儿,他轻轻一扯,腿就顺势被带进他怀里。 身子骤然失去平衡,她忙用手肘撑在榻上。 冰凉的脚却一不留神踩到了什么,被烫得立即想往回缩,几番挣扎却动不了分毫。 裴涉闷哼一声,眼神暗了下来,趁着嫂嫂往后倒的机会,欺身上前,将嫂嫂彻底拢在了身下。 这一夜突生变故,姜窈已经疲惫不堪,躺在锦被上,被他圈住,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红肿的唇瓣却还稍稍张开,恳求道:“我好累,好累……” 她眸中不知是水光还是泪光,迷离的眼底洒了星子一般,闪着微弱的莹莹光亮,“我不是故意的。” 连视线也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泛着湿意。 她偏头看了一眼,回来时披的大氅被她压在身下,而之前身上穿的那件衣裳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被她丢在净室,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方才小舟上的事也烙在她脑中。 再也不想吃什么酪樱桃、蜜煎樱桃了…… 以后还是吃蜜饯青梅罢,免得又想起今夜。 “嫂嫂着凉生病了可就不好了,明日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应付?” 他压根没打算再让姜窈去管姜家的事,这种小事,他替嫂嫂解决就好。 但是他知道,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定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