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还有一个疑团待解:下毒之人是如何将这血隐掺到金创药中的?
普鸣凤极力回忆着这两日的所历之事,却还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金创药,她一直就是随身携带,除了睡觉,几乎从不离身。
“除了给苏掌门治伤之外,这两日可还有其他人用过金创药?”柳如烟也想帮普鸣风尽快找出线索。
“没有。”普鸣凤摇了摇头,“这两日,我只为苏掌门换过金创药,每日差不多皆是酉时前后。”
“那此毒可是慢药?”柳如烟又问道。
“不是,此毒遇血而发,虽不会见血封喉,但从中毒到毒发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如此说来,下毒之人必是在前日酉时到昨日酉时之间下的手。”柳如烟道,“姐姐你再想想,这段时间可还有可疑之处?”
普鸣凤紧咬着下嘴唇,极力回忆着。
“若是一定要说有,那只能是他了。”普鸣凤突然道。
“何人?”
“贺掌门。”
“为何是他?”
“昨日大约是申时,哦,也就是亥明大师去看过苏掌门之后。贺掌门曾来问奴家讨过药?”普鸣凤道。
“他为何讨药?”
“他说是偶感风寒。”
“姐姐可曾为他把过脉?”
“有过。”
“结果如何?”
“脉象浮紧,确是风寒之症。”
“那姐姐给他药了吗?”
“给了,奴家从药匣中取了几粒专治风寒的药丸与他。”
“金创药的药瓶也在药厘之中?”
“在。”
“在此期间,姐姐的视线可曾离开过药匣?”
“有......”普鸣凤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异样。
“姐姐是去了何处?”
“奴家将药丸递给贺掌门之后,正好听到门外有人唤我,所以,奴家就起身去开门了。”普鸣凤一边说着,一边双眉紧锁。
“是何人?”
“是州衙的人?”普鸣凤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如同要面对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州衙的人?”柳如烟也是脸色一变。
“是赵大人手下的一名都头。”
“他所为何来?”
“他是奉赵大人之命,给奴家来送胭脂水粉的。”普鸣凤此时已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柳如烟的眼睛。
“此人常来吗?”柳如烟能理解普鸣凤此刻的心情,但她必须问下去。
“以往赵大人所送之物,皆是他送来。”
“此人姓甚名谁?”
“奴家只知道他唤作赵都头......”
柳如烟终于问完了,而普鸣凤也如释重负般靠在了墙边,脸上已是香汗淋漓,却面色苍白。
倘若此事还和赵不封有牵连,那她不仅是所托非人,更是在无意中成了一场阴谋的帮凶,甚至是被人利用......
“姐姐先莫心急,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还不能妄下结论。”柳如烟握住了普鸣凤的手,“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赵都头,查明缘由。”
普鸣凤紧咬着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姐姐先好生歇息,余下之事,就交与奴家来办。”柳如烟接道,“姐姐放心,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日。只是方才我与姐姐所谈之事,切莫再让他人知晓!”
普鸣凤又点了点头。
柳如烟心里明白,普鸣凤此刻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但她更清楚,要想查明真相,就得先找到这个赵都头。
柳如烟出了房门,直奔后院而来。此时,武松正坐在后院院门边的回廊上,看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亥言之所以让武松留下,正是让他盯住后院诸位掌门,毕竟,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任何人都难逃嫌疑。
柳如烟把武松拉到了院门,将她从普鸣凤处所得的消息简要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