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有更强大了,才能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他盯着她冷静的面庞,“我现在想知道答案,你还相信你曾坚持的吗?”
也许是不可置信,很久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犀利的问题。林夏呆滞了两秒,逃避了他的眼神,转头向江面看去。 身为本地人,她却甚少来江边散步。此地附近为高端商务区,两岸高楼林立,纵有一轮圆月,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却毫无明月照大江的孤寂美感。 许久,她给出了答案,“相信。” 李子望看着她的侧脸,没有再问,问什么都不合适。她给出这个答案时,已经是她离他最近的时刻。 江面上吹来的风有些冷,平底软鞋走久了并不舒服,林夏看了眼手机,电不多了,“不早了,走吧。” 李子望笑了,“你说的喝杯东西,就请我来江边喝瓶矿泉水吗?” “矿泉水不挺好喝的吗?”林夏掉头往岸上走去,“我手机快没电了,下次再请你喝东西。” 李子望打了电话给司机,问了她这是哪后报了地址,“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不用。”她举了手机,“我已经打车了。” 打的车先到了,李子望给她打开了车门,在她坐进去要关门之前,对她说,“你已经够强大了,也许你坚持的,是错的。” “师傅,我换个目的地。” 打车时填的地址是她的公寓,林夏忽然换了地址。 曾经的他跟她说,受到伤害不是你的错,变得更强大不是自我保护的唯一方式。你要说出来,跟我讲好不好。 不是不相信他,她是更相信自己。无比厌恶自己的每一处软弱,只有将缺口都堵上,才能不被攻击。 她用最后的电量发了信息问程帆: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家时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她找了充电线插上,就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重启了手机,程帆已经回了信息,说临时有事去了新加坡,估计还有四天。 林夏坐在地毯上,抱着小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茶几上的水晶杯,多层的切面在客厅灯光照耀的反射下显得熠熠生辉,让人看得着了迷。 兴许是见她没回,他又发了信息问她,有什么事。 她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又删除,发了一句:没事,就问一下。 新加坡很小,特别是在经济论坛上,几乎所有在这的朋友,程帆都见了个遍。 他的堂哥程飞一家早几年就移民来了新加坡,昨天去他家时,他正带着上完足球课的女儿回家。 程飞早已财富自由,在国内时是个工作狂,来了新加坡后倒成了居家男。有钱也不是万能,前两年为了让小孩进南洋小学,他还跑去做义工。现在孩子的兴趣班和辅导班都由他接送,追着女儿让她别吃冰淇淋时,哪里还有在商界杀伐决断的狠劲。 与他一同来参加论坛时,还在跟他说,有孩子太幸福了,你的整个世界都会不一样。 程帆看着他这一副奶爸样,不置可否。 财政部长做了开场后,各个行业的大人物都相继上台演讲。看着规模大,实则明面的信息量很小,私下里的交谈才能谈成生意。 在国内参加论坛时更是,台面上的人物动辄被媒体称之为大佬。殊不知,大佬,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在菜场被砍头的。 晚宴时,程帆与朋友聊完,转头就看到了程飞在与一人聊天,很巧,那个人他还认识。他没有上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