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 “还不快去?” “哦。” 李春梅木讷的往楼梯走,其余三人也懵了,这么大的事,程歌竟轻轻揭过,难不成有什么大阴谋等着他们? 横竖不过挨一刀,长痛不如短痛,张大爷梗着脖子,“要杀就杀,老子还怕你不成?” 程歌睨他,握刀的手一扬,目光发了狠。 张大爷心惊胆颤的后退,顿时焉了,“洗衣服就洗衣服。” 黄元泰和李淑芬跟着他们上楼,毫无怨言。 沙发里翻手机相册的吴建华撇嘴,“奴性。” 一件衣服,一个人去就行了,四人却像连体衣似的,走到哪儿都一起的。 就说洗衣服,李春梅接热水,另外三人就用指甲扯衣服上的泥。 一夜过去,泥已经干了。 张大爷动作大而快,衣服的毛都扯起来了。 李淑芬提醒他,“这是羊毛大衣,你这样扯,衣服会起球的。” “真当老子不晓得啥叫羊毛衣是不是?” 好的羊毛衣不会起球的,张大爷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里的衣服料子,“你怀疑这是假的?” “当然不是,园长怎么可能用假货?” “那你说会起球?” “你这样扯肯定会啊。” 带毛和纤维的衣服经不住扯,做过保姆的李淑芬自认有些经验,“你动作轻点。” “那你来!” 张大爷摔了衣服,挪着凳子坐去边上,黄元泰哆着手,慢条斯理的弄衣服上的泥,打圆场道,“咱这几日还是低调些,惹恼了园长,她新帐旧账跟咱一起算怎么办?” “老子会怕她?”张大爷嘴硬。 黄元泰叹气,“你不怕,我怕行了吧。” 说着,他背身打了个干呕。 李淑芬担忧,“你怎么了?” “洁癖犯了呗。”张大爷答道。 他跟黄元泰一个屋,太知道黄元泰的毛病了,自从程歌让他倒垃圾,他时不时就呕吐。 但这两天特别频繁,因为碰他的人有些多。 人前他还能忍着,一回到宿舍,就像死了爹妈似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两人一个被窝时,黄元泰的反应一度让他觉得自己是坨屎臭到他了,对此,张大爷是不满的,“黄老头,你这毛病得改改。” “我不是在改了吗?” 他的洁癖是来养老院后才有的,最严重的时候,别人碰到他衣服,他就得洗澡换衣服。 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张大爷:“还不够。” 黄元泰又呕了一声,“我也没办法啊。” 张大爷继续坐过去帮忙。 一会儿后,吴建英喊吃饭他们才回活动室,进门就听到吴建英说,“咱们刚来,没得罪什么人吧,那些人为啥剪咱的电线?” 暴雨期间,为了不给其他居民造成困扰,养老院主动断电。 程歌没有弄干净羽绒服上的泥,回宿舍换上了那件不忍直视的黑色羽绒服。 她玩着衣服拉链,表情没什么变化,“待会找曹警官问问...” 电线能卖钱,那人剪断电线却不偷,怪得很。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