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低头给自己一边倒茶，一边慢悠悠的补充道：“到了像我这种地步，怎么说呢，武器、招式、套路，完全都是多余的，大道殊同，万法归一，剑法、刀法，没有什么区别，就和物理学上追求的大一统方程一样，都一样。”
“……”
这是什么境界？
以冯薇的认知，已经完全无法触及，更是无法窥探。
只有一种隐隐的直觉，太过写意，太过遥远，根本无法被理解。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再倔强的顶嘴，更没有和林枫辩论的意思，当然，她也没有奢望林枫俯下身来和自己探讨这里面的区别。
因为这个问题太终极了。
或许那些顶级人王，比如那号称镇天王的李振乾听了林枫的话，或许会隐隐有所触动和明悟。
至于她冯薇？
别为难她了。
这不是什么剑法起手式站姿，她还能在林枫面前也秀一把。
这种问题，哪怕林枫愿意掰开揉碎了去讲，她也会像是听天书一样，完全无法理解林枫每个字所阐述的含义。
这让冯薇为自己刚才有些不岔的顶嘴，感觉尴尬。
不过……
冯薇也是好面子之人。
她并没有直接低头道歉，而是问了林枫
另一个问题，道：“林师，以你对武道境界的理解，虽然如今实力大为不同，但完全可以像是曾经的周东那样，坐而论道，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直接广发英雄帖，相信无论人王与否，都会皆尽拜于你的门下，哪怕大家知道你的实力大不如前，对于你的武道阐述，也会潜心倾听，铭记于心。”
毕竟，身体中毒了，影响了内力的运转。
可你脑子总归没中毒吧？
记忆没出问题吧？
思绪没有混乱吧？
如此的话……
“以林师曾经之无敌之姿，大开师门，相信这天下间，没有多少人会拒绝成为您的弟子，倾听来自武道巅峰的指引和点拨。”
这是冯薇刚刚才突然想明白的一个道理。
林枫何许人也？
现在实力弱，这根本不是问题。
就好像那些顶级运动员，他们退役后，绝大多数都会无缝衔接转入相关的教练行业，并且大多数人，那是相当成功的。
前半生，运动运生涯，满身荣誉加身，后半生，教练员生涯，又是一身荣誉。
为何？
因为他们本身在运动员时期，就已经达到这个领域的最巅峰成就，他们知道最顶级的训练方法和感受。
这样成为教练后，教后来
人，自然是事半功倍。
同理，林枫亦是如此。
将林枫当成一位运动员，或许他现在战力下降严重，可以当成年纪大了，身体肌肉退化了，可脑袋里那些东西，总不能跟着一起退化吧？
“恕我直言，一旦林师真的广开武道传授，那等盛况，我怕是根本无法想象，同样，比之林师眼下的处境，不知要好多少。”
“……”
听闻此言，林枫没有开口，而是诧异的瞥了一眼冯薇。
反应确实有些慢。
不过还好，刚刚在和自己辩论教徒弟打根基遇到挫折后，冯薇很快就意识到了，以林枫的武道见解，一旦真的开始有教无类，那将是何等夸张的盛景。
怕是乌央乌央的人王们，排着队，哭着喊着要挤破门槛给林枫捶腿递茶，你不让他们拜师，那都不行。
只不过，林枫和周东不一样。
周东是正儿八经的武林江湖人士，而林枫在出道之初就已经身为军人。
大肆培养江湖武林高手，给国家治安大环境增加不稳定性？
林枫才不会那么看。
也就是看见柳生纯男那种耿直男，随意指点两句罢了，就这，都不敢宣传，因为国家上层很多人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