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准备发动战争报复敌人,那自然就不能将责任完全甩给敌人,事实上,也是如此,敌人想要在庆典时期搞事情,这对华夏军部高层而言,几乎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并不值得惊讶。
难道你还能期望敌人坐在家里,任由你们华夏军部平平安安搞一个盛大庆典?
大家都是成年人。
不会这么天真吧?
造成现在这种险些无法挽回的恶劣后果,可不是你们江南战区安保工作的懈怠和疏忽?
既然定下了基调,那么事后的调查,无论是被调查人员,被追究责任的人员,肯定就不只是李傕和李金仁这正副一二把手那么简单。
甚至整个调查工作,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一两个月是起步,搞不好得调查个半年。
详细梳理敌人袭击的方式、方法、路径,而江南战区在这个工作之中,又有那些明显的安全防卫工作疏忽和漏洞被敌人利用。
至于责任追究?
那其实已经是最后面的事情了。
虽然对于李傕和李金仁以及江南战区内负责庆典安保工作的一众将领而言,他们很关心自己到底要承担多少责任。
但实际上,除了他们自己外
,其他更多的人所关心的,却是敌人到底怎么潜入进来的?
那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江南战区可不是荒郊野岭。
你就是会飞,也不可能飞进来。
要不然,难道防空雷达是摆设吗?
所以……
“敌人到底利用了哪些漏洞?或者我干脆直接一点来说,敌人收买策反我们内部人员,那么请问,到底什么样的收买和侧翻,让我们忠诚的战士,会配合敌人,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袭击?”
会议的最后,口干舌燥的黄老将军,目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冷冽刀锋一样,携带者令人胆寒的锐利与苦寒,冷冷扫过在场众人。
不仅是黄老将军本人。
这也是一众在座高级将领们非常关心的问题。
不过,李振乾对此,却是兴致缺缺,整个会议,从开始到结束,他都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终于熬到了会议结束,几乎没有顾得上和其他人客套招呼,便神色匆匆起身,迅速离开会议室。
二十分钟后。
在堪称草木皆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江南战区内。
明明两公里不到的路程,可李振乾却生生坐车,一路上途经六次下车接受检查,这才终于来到了
江南战区的太平间。
顾不上换防护服。
李振乾直接脚下生风走进太平间内的一号解剖室。
他运气不错。
自从下午三点,在勃列斯基尸体被送来之后,解剖足足近八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法医,都不得不中途休息了两次,这才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解剖工作。
“李将军!”
疲惫不堪的法医,正在交待助手做最后的收拾工作,眼见李振乾到来,连忙提起嗓门道:“你来得正好,刚刚将尸体缝合,不过具体报告……”
“八个小时了,不会还是一头雾水吧?”
听着李振乾不悦的皱眉询问。
法医迟疑一下后,咬牙道:“那这样,李将军,咱们去我的办公室,让我先喘口气,捋一捋思路。”
“好!”
李振乾倒是没有为难法医,痛快的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解剖室。
这却让法医并未感觉到轻松,反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度吩咐住手一通后,连忙挺起腰酸背痛的身体,离开解剖室,脱掉隔离服,连洗澡都顾不上,只是仔细清洗了一下双手,避免有异味残留后,这边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就见李振乾正站在窗户前,一幅
心不在焉的低头摆弄着他窗户上的盆栽。
“李将军,坐,坐,你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