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渐进式的敏感性测验。
就好像有些人，如果第二天早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可能不用闹钟，就能非常准时的在第二天清晨醒来。
这就是一种潜意识的驱动。
同样的道理，换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对于黄奉炎而言，哪怕他已经被催眠了，但你问他姓名，和问他爸小名，问他杀没杀过人，这都是不同性质的问题。
堂堂一个大小伙子，私下里冲着母亲取笑父亲两句小名也就罢了，谁还会满世界嚷嚷着绰号？
同样，杀没杀过人，更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无论黄奉炎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生活在华夏这个和平的法治社会，杀人终归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一旦做过，他就会在心中反复不断地告诉自己，忘记自己这件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这是什么？
这就是一种下意识的潜意识催眠，强化潜意识的反应，不需要任何专业催眠技巧，是个普通人都会做，不断默默内心告诉自己，打死都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自己杀过人。
而现在……
没问题了。
通过这种渐进式的敏感问题测试，黄奉炎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干净利落，这表明，对他的深度催眠，是非常成功的。
可以开始审问了。
见状，林枫没有开口，也在尽力避免开口，造成杂音干扰，直接递给查玛斯一张小纸条，让他来审问。
对此，查玛斯倒是没有推脱，低头一目十行的快速扫了一眼林枫的纸条之后，抬头看着椅子上的黄奉炎，声音干哑道：“你认识林枫吗？”
“认识！”
“有仇吗？”
“有！”
“是在那晚酒吧包厢里，被林枫催眠之后，丢了面子，所以你很记仇？”
面对查玛斯的询问，黄奉炎一直以来木然的表情，流露出一丝显眼的狰狞道：“对，我事后派了两个人，还准备报复他。”
这是有多恨我？
林枫嘴巴瞥了瞥，一脸郁闷。
一旁的查玛斯却在低头，再度查看纸条后，寻找尽可能避免刺激黄奉炎潜意识强烈情绪反应的缺口，进行询问道：“你派的那两个人，是你的保镖，还是跟班？”
“不是！”
黄奉炎没有再流露出激动情绪，很木然的否认了。
这让查玛斯微微迟疑一下，沉吟着斟酌开口道：“那他们是你从哪找来的？”
“算是打手吧，上面给我派
来的，紧急情况下才能动用，那晚有些唐突了，没想到那姓林的背景还不小。”
这一下，不用林枫提示，查玛斯也没有再去看纸条，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黄奉炎道：“你所说的上面是什么人？”
“不确定，但我猜，大概率是境外敌特分子。”
“你怎么会和他们有关系？”
“被他们抓住致命把柄，没办法，只能被要挟着帮他们办事。”
“什么事？”
“还能干什么？就是将研究所一些边边角角的材料偷出去给他们，当然，我也知道，那些边角文件根本没用，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好拿捏我更多把柄。”
黄奉炎很显然并不傻，这种小把戏，看得一清二楚。
可问题他不是普通人，他家在东北权势可不小，为何会被对方如此轻松给拿捏住？
在一旁的林枫满心疑惑中，查玛斯却没有关注这个问题，转而继续提问道：“那你此次来江州，是私人行为，还是他们派遣你来的？”
“他们逼我来的。”
“干什么？”
黄奉炎在这里，迟疑了一下，眉头微蹙道：“不知道，他们没有给我分派具体任务，只是让我以打杂身份跟在钱建新
院士身边当个跑腿的，不过我有感觉，他们在谋划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