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敌人越害怕,越是攻击,那也就证明我们做的越是正确。”
沉吟一下后,郑爷给出了林枫另一个角度的解释。
林枫眼帘微微掀起,看向他。
郑爷继续道:“我认为林先生你太追求个人的绝对力量了……我认真思考过,恕我直言,林先生你在三年前,面临众叛亲离,自身惨遭中毒的下场,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你对于绝对个人武力的自信。”
“……”
“举个例子,你的武力再强大,但你终究只是一个人,当我有了限制你的武力手段后,比如说采取三年前下毒的方式,这样一来,你的个人威权,就会瞬间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语气一顿,郑爷抬起头,郑重道:“但是金钱和权力是不一样的,这东西是可以分享的,我什么都不用去做,只要世界首富乐意,他可以抬抬手指,分享给我大批的金钱,权力同理,但是武力是无法分享的。”
“我明白!”
林枫若有所思道:“人王,我也教不出来,而且哪怕有我教导,修炼武功,依然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对了!”
郑爷郑重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你的意思?”
“人心是贪婪的,个人的强大,除非你能杀光所有人,否则,除非你能让其他人不劳而获,得到分享与赏赐,否则,没有人会站在你这一边。”
郑爷说到这里,无比唏嘘的摇头道:“三年前,林先生你是生生将一盘好棋给下臭了,以周贤壬的事件距离,他为什么那么做?”
“信仰,坚守,底线?”
“是,但也不全是,人是现实的,是要面对现实的,有些时候,为了现实,什么信仰、坚守不得不稍稍挪开一些,周贤壬亦是如此,他显然知道很多很多的事,但他却一直当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知道听闻魏千川身死风鸣县之后,他立刻猜到了魏千川是在对林先生下手。”
说至此处,郑爷感慨的叹了口气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能容忍,于是,他杀了魏家满门十五口不够,还分尸,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警告其他人,再然后来以一己之力,几乎摧毁整个青州营,这里面有部分警告,还有部分就像是他遗书中所写,是耻辱,是青州营的耻辱,既然耻辱无法洗刷,那就让青州营彻底消失
。”
林枫眯起双眼,无神的仰头盯着天花板,许久后,喃喃道:“如此说来,九州旅很多人都是知情的,他们知道的很多,比我想象的更多。”
“对,我是这么认为的。”
郑爷点头道:“但他们必须得面对一个现实,他们是军人,他们不是街头流氓,可以效忠一个老大,不能搞个人崇拜,所以,他们必须得忍,这就是暗中那群对手,最为骄傲自得的。”
“如此说来,我要再重建一支没有军方背景的九州旅,暗中某些人怕是要疯了?”
“不!”
郑爷坚定摇头,一脸郑重道:“相信我,林先生,只要你但凡敢流露出这样的想法,放出这样的风声,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鱼死网破的立马与你拼命,付出几乎所有的代价,也要将你这样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
嘴唇动了动,林枫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沉默了。
郑爷却没有停歇,反倒是自顾自继续说道:“九州旅终究是一支部队,终究要效忠国家,终究有军法约束,可是一支完全效忠与林先生你个人的九州旅,啧,啧,想想我都感觉渗人,那些藏在暗中的
家伙,怕是有一大半,不被吓死,也得被吓成精神病。”
“所以……”
“这种事,咱们得秘密做!”
林枫与郑爷相视一笑。
而后,不再深入这个话题,转而郑爷继续扯回先前话题道:“现在,回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