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先回去,帮忙照看一下包厢内的宾客……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听着李金仁咬着后槽牙,低着头,声音低沉的吩咐。
张建德下意识点了点头,正欲转身离开。
可走出两步之后,他却仍然忍不住停下脚步,屏息注视着李金仁,声音低沉道:“小,小仲他?”
“……”
李金仁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用隐含暴怒的吃人目光,看了一眼张建德。
但张建德知道,这不是对自己发怒。
所以,他仍旧鼓起勇气,声音带着无法承受的泣音道:“我,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们老张家就指着他来传宗接代,我,我,他还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我求求……”
“他强奸杀人的时候,你去哪了?”
李金仁声音低沉的怒声反质问一句。
不等愕然的张建德出声辩解,李金仁便继续怒叱道:“好家伙,酒后轮奸不说了,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还杀人封口,他想干什么,你张建德来告诉我,说说,他张仲想干什么,想翻天吗?国家法律在他张仲眼中又是什么?”
说罢,李金仁不解气的挥舞着手臂,对着半空用力的挥舞着,口水四溅道:“
还有那个刘畅,这个王八蛋,经侦人员,国家执法人员,他可真厉害,因为人家查他,直接给杀人灭口,来,来,张建德你说说,他们这群小王八蛋是想要干什么?”
“……”
傻了,呆了!
张建德彻底愣在了原地。
可李金仁的怒叱却并未结束,反而越说越气道:“近卫部队的人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你张建德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你张家就要靠这样的社会渣滓,来传宗接代,是吗?”
“可,可,可那是我张家的独苗……”
张建德反应了过来,带着悲泣,低呼一嗓子后,整个人支撑不住的直接摇摇晃晃,靠着墙壁跌落下去。
但李金仁却一脸怒容的斥责道:“你张家的独苗?你信不信,现在不处置掉他,真要让林枫追查下去,到时候,你自己可就不是脱掉军装那么简单了。”
说罢。
李金仁转过身,哆哆嗦嗦的自口袋中,取出特供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支后,一手扶着窗台,一手夹着香烟,半弯着腰,喘着粗气,大口猛吸吸烟。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刻到底是恼火与林枫较量的一败涂地。
还是在恼火张仲等人胆大包
天,目无法纪的疯狂作死犯罪。
也许是两者皆有。
也许是借着怒叱张仲等人的行为,来发泄对于面对林枫惨败之后,心头的业火。
但对于张建德而言,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
因为他知道……
“小,小仲!”
这一刻,双眸充血,呼吸困难的张建德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浑浑噩噩,满面悲怆之色,却连想哭都哭不出来。
因为他唯一的儿子。
他张家的独苗,要被送上刑场了。
无论张仲做过什么,无论在他张建德看来该不该死,他都改变不了张仲的命运结局。
而他张建德,也将迎来人生中最为悲痛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结局。
不是意外,不是偶然。
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送上刑场,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李金仁?
李金仁若是能改变这个结果的话,就不会那般义愤填膺的控诉张仲、刘畅等人目无法纪的嚣张犯罪行为。
“林,林枫,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鱼死网破,我要和你拼命,呜呜~~~我的儿啊,我的小仲啊……”
怒吼,咆哮,最终一切的歇斯底里与满腔怒火,都化为了无声
的哽咽与绝望的不甘哭诉声音。
一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