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也不眨的注视下。
凉亭内，那位身形消瘦，一头黑白驳杂长发有些潦草束起用玉簪扎住的老者，目光专注的盯着石桌上的棋盘。
听到徒弟声音，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声音清澈的吩咐一声。
中年人连忙后退一步，微微弯腰，随即转身冲吴正雄和吴振业父子稍稍点头后，便快步离开此处凉亭。
安静！
足足十余秒后。
老者情绪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目光虽然仍旧盯着棋盘，低下的头，却已经缓缓抬起，并冷不丁发问道：
“梁华让你们来找老夫的？”
面色一怔，精神一震。
吴正雄连忙稍稍欠身，低头一脸虔诚敬畏道：“是的，顾前辈！”
该怎么称呼对方？
这是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总不能称之为老人家吧？
在吴正雄眼中，这位人王，怕是还没有自己年长，所以选择了一个较为中性的敬畏称呼，同时，礼节也到了极致。
对于吴振业，眼下倒是轻松了。
这种场合，眼前这位人王不开口，哪有他乱插嘴的机会？
于是
，吴振业仿佛重回年少时期，跟在父亲吴正雄身边，像是一个助手、秘书一样，少说，多看。
目光带着浓浓的敬畏，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位武林江湖中的传奇、人王，顾河州，又被江湖尊称，河州王！
头发略显杂乱，不过皮肤保养的很好。
乍一看，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肤色红润，皮肤紧致，与头上那乱糟糟收拢在一起的发髻，完全天差地别。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位河州王，十分淡薄、随性。
“找老夫所谓何事？”
得到吴正雄的回应后，凉亭内的河州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随手给自己倒茶，一边随意问道。
吴正雄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一通充满委屈的言论尽数说出口。
“是这样的……”
从自己几度病危，到艰难支撑寿宴来临，而后再是林枫大闹寿宴。
吴正雄没有隐瞒什么，当然，同样一句话，甚至标点符号不一样，那也会完全南辕北辙，变成两种意思。
更何况是吴正雄这样在商场侵淫大半生的老油条？
一边察言观色，一边避重就轻。
反正怎么委屈怎么来。
而端坐在凉亭内的河州王，则默默喝着茶水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