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建新是什么人？
搞工程的，虽然为人比较粗鲁，但这种人最好面子。
李喆原本以为，自己低个头，替林枫道个歉，灌上几杯酒，这事就此揭过了。
但……
李喆高估了自己和林枫的面子。
尤其是在林枫上桌之后，几次三番的被人奚落、调侃，甚至是训斥，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刚才说那些话的是李喆。
牛建新也不至于如此不给面子。
但林枫说出这话后，对于牛建新而言，就感受到了一种被冒犯到的恼火。
林枫算什么？
在牛建新的眼中，就是个窝囊废一样的东西，也特么敢对自己指指点点？
“妈的，让你们喝个酒，叽叽歪歪，屁话一大堆，怎么，轮到我老牛这里了，很能说是吗？”
冷冷哼了一声后。
牛建新直接歪着脑袋，冷眼俯视林枫道：“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我倒是好好听听，什么特么的是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什么勾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沃尼玛……”
“警告你第一次，说话前，嘴巴先清理干净。”
斯条慢理，不疾不徐。
林枫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尤其是李喆疯狂的桌下踢脚，却丝
毫不为所动，而是一幅平心静气的看着那怒目瞪圆，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的牛建新，直言不讳道：“姓牛的，都是同学……”
“谁特么和你是同学，你给自己长什么脸？”
说着，牛建新满面鄙夷的讽刺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东西，你配坐在这张桌子上吗？还和我喝酒，还特么的对我指指点点，要不是燕清将你拉过来，在大街上，就你这种货色，你敢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一句试试。”
“……”
这句话，不仅让林枫沉默了下来，也将林枫对老同学最后的美好幻想与憧憬给撕扯了个粉碎。
不是因为牛建新的话有多么刺耳。
而是，当牛建新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一桌子同学，却都仿佛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这算什么？
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有的客套，所有的笑脸，仅仅只是因为燕清将他带上了餐桌？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
当时除了激动的李喆跳起来外，其他人都坐在座位上，屁股抬也没有抬一下。
再加上之后发生的事情。
或许，牛建新的话，并没有夸大。
这令人感觉无比刺耳的言语，说中了大多数，
所谓的同学心声。
这也是让林枫陷入沉默的原因。
“怎么，哑巴了是不是，说啊，刚才不挺能说的吗？”
见林枫迟迟坐在那里，不再言语，牛建新偏头冲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后，脸上尽是鄙夷的狰狞道：“你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说。”
话毕。
牛建新直接伸手抓着脑子早就不清晰的张晴，而后盯着抓起一杯酒，低头看好地方后，便直勾勾的看着林枫，而手上端着的酒瓶，则强行往剧烈挣扎的张晴嘴里灌。
这一下，林枫动了。
在牛建新冷笑的注视下。
在除了李喆脸色略显阴沉外，其他同学默默旁观下，林枫伸出手臂，抓起了桌子上那昂贵的飞天茅台。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重重冷哼一声，牛建新满面鄙夷的攥着酒杯，指向另一瓶茅台道：“还有这瓶，两瓶一起吹，要么今天你喝死，要么老子灌死张晴，你自己选。”
“我，另一瓶我喝……”
两瓶一起？
普通人听听就眼皮直跳，林枫怎么喝？
李喆连忙出声，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结果他话都没说完，牛建新便冲他冷哼一声道：“有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