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仙。”
“成神。”说完自己名字的成神有很多问题,“剑州离月湖镇多远?需要多久?如何去?”
“成神。”阿仙心里默念了一遍,她一天一夜未睡,吃饱后连打了几个哈欠,她没有立即回答,趴在桌子上闭起眼睛,“能不能明天再说,阿仙好困。”
成神没有苦苦追问,他边收拾碗筷边对阿仙说,“不能睡在这里,你若不嫌弃,可以先睡在我妹妹成仙的屋子。”
看着沾床便睡的阿仙,成神轻轻关上门。刷锅洗碗之后,他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右手发呆,仔细感受着,手心里那一丝丝温热如涓涓细流,沿着自己手臂向上浮动。
“仙士、通窍、铜身、辟府。”成神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那仙风道骨的仙士。
对于阿仙述说的种种,成神相信了大半,至少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几十年没出过宅院的人,有着一颗纤尘不染的心。
但愿真的如其所说,成仙和三太婆此刻正在去往剑州的路上,自己与其在这座无趣的小镇苦等浪费着年华,不如出去走走瞧瞧。
“天下人间十九州,有缘人自会相逢。”成神看着成仙的笔迹回忆着从前,总有些人离开之后,思念才如隔三秋。
夜尽天明,准备踏上路途的成神收拾着简单的行李,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草药,昶钱六十三两是他全部的盘缠,这些年做捕鱼学徒的辛苦钱。
除了准备行李,成神还要去衙门办理昶牒。大昶百姓远游,需携户籍昶牒,以备不时之需。
衙门和红院隔街相望,月湖镇的父母官名叫晏安,天火之年走马上任,是同年正教科举通州臣派文榜千士之一,其子晏缪,弱龄九岁。
从衙门拿着昶牒出来的成神,不经意间听到,晏缪准备启程去往天都最好的正府读书。不过这跟他毫无关系,成神离医馆不远便看到,已经睡醒的阿仙站在门前急迫的张望着。
“你去哪了?”阿仙看到成神,悬着的心才放下,单纯的她没想过成神可以趁机消失不见。
“我去衙门办理户籍昶牒。”成神已经做好决定,“去剑州说不定用得到。我去做饭,吃完早饭咱们便走。”
“嗯嗯。”听到成神将随她一起去往剑州,阿仙心情大好,来到后院盥漱等待启程。
医馆外,程生月一身烟墨色长衣,缠束的袖口和均腰皆是四指宽柔,更为深沉的墨色亮布,细细的朱砂圆领里面是白衣月裳。挽起发髻的她头带白玉青莲冠,淡妆薄唇,翩若惊鸿,提剑而来。
自从斩退程韫后,程砚对闺女是刮目相看有求必应,以为程生月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天才,仅用半年时间便可完胜那从小在羽阁修道的程韫。而程生月也没有多言,享受着父母四处的吹嘘和欣慰。
程生月看着空无一人的医馆,看来那王之雒也不在,她更加放心的大喊道,“成神,滚出来!”
准备起火做饭的成神听到后,拿着一根烧火棍,满是疑惑的走了出来。
“你找我?”看到程生月,成神不解的问道。
程生月看着还在装无辜的成神,想起这些天因为这个臭渔夫而做的噩梦,她便怒火中烧,“敢不敢和我论剑!”
“我没工夫。”成神拒绝的干脆,转身便走。
“怕了?缩头乌龟!”程生月拔剑而立,嘴上不停嘲笑着,“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当个臭渔夫,被你这样的人算计,是我的耻辱,令我恶心!”
成神停下脚步,没有反驳程生月恶毒的话语,他再次问道,“我不明白,我惹你了?你确定找我?”
程生月冷笑几声,“你装糊涂装的还真像!我不想费口舌之快,敢不敢与我论剑,不敢便说不敢!”
没等成神回答,一个声音响起,“敢,如何不敢?”
阿仙正心情愉悦的等着吃早饭,便听到医馆中有人满口污言秽语辱骂着成神,她灵知散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