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他手里的权利比赛安利斯大得多,要双方矛盾激化,无论他主观上怎么想,联邦公民多少会受到牵连。 如果淮裴知道他父亲死亡的真相,说定就真的退出了。 但他已经知道了。 杀父之仇横亘前方,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服己就样蒙住耳朵,假装什么也知道的。 灭顶的仇恨之,人很难说清己的想法。 他从来像别人想的那样清风朗月。 就算神也有私心,他也有想要顾一切发疯的时候。 更何况,事实比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丑恶得多。 就算他当时什么知道,等到他父亲死亡,亚特也会盯上他,掩埋累累白骨的罪恶终有一日会暴露出来。 到了那一天,他未必能比赛安利斯冷静。 但没有如果。 他最艰难的时候,有人一刀破了泥潭,伸手把他拉了出去。 天光冲云破雾,打碎了世界的黑暗。 他终于和世界和解。 淮裴居高临,看着浑身伤,倒地上动弹得的赛安利斯,轻声说: “你有你想要毁掉个世界的由,我也有阻止你毁掉世界的由。” 就像赛安利斯至今仍愿意说出某些事一样。 哪怕走到想拉世界陪葬的地步,也还有想他为己受到伤害的人。 赛安利斯惊疑定地看着他。 他几乎可置信地口:“你说的意思……你要选联邦?” 他嘴唇蠕动:“你就怕……” “怕什么?”淮裴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蹲身,近距离盯着赛安利斯的眼睛,“怕景佑此而怨恨我吗?” 赛安利斯警惕地看着他,忍着全身碎裂般的疼痛往后挪了挪。 “我想你对我的未婚夫有误会。” 淮裴垂睫,唇边微微勾起,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个笑容。 他的声音轻可闻:“他的信息素凌霄花,但他可。” 凌霄花喜好攀附。 景佑寝宫门前那几株凌霄花还没有被铲除的时候,淮裴经常靠花架上,去看夜风中热烈绽放的橙红色花朵。 明媚如光,热烈如火。 馥郁芬芳浸得满园。 盛夏的暑气芬芳里消弭殆尽,有无穷的欢喜。 “如果说我欠他什么,那一定场可笑的二选一。”淮裴眸光沉静,浅金色的眸像融化了的金属,缓缓流淌着。 “而一场一见钟。” 赛安利斯瞳孔剧烈震颤着,他意识到事已经完全偏离了他的想象。 “你敢说出来?你敢直接说……” 说你要放弃景佑,选择背叛了你的联邦。 赛安利斯死死盯着他,手指死死按机甲残骸之上。 淮裴平静地,以一种陈述事实语气,平铺直叙地说: “如果你一定要我明确的给你一个回答,那我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