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来,来的只有淮裴一个人! 这和把一盆还带冰渣子的冰水兜头浇头没有任何区别,杀手们崩溃。 他们机甲专精,敌淮裴很正常,但他们足有数百人,来到这里的淮裴却单枪匹马! 知道这里有埋伏,淮裴怎敢一个人来的? 就算来…… 又怎以一之力,和赛安利斯这种联邦顶级天才战斗的同,分心多用,指挥机甲和他们战斗,还把他们压制得喘过气来的? 亚特一大意,究竟放过一个什怪物? 当初怎就没把他和他爹一起杀,非要留这个祸害,真脑子有病。 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枉费亚特玩这多年阴谋诡计,这点道理都懂。 ——亚特要知道,估计也得喊冤。 他哪里想把淮裴一窝抓啊,他做梦都馋淮裴那具年轻的肉|体——但凡旧帝国的永生之术还,他都恨得直接抢自用。 但他也有苦恼的好好,淮裴两个父亲刚“战死”,后脚儿子就出问题,这合理吗? 他二哥可还一边盯他呢! 说这些都已经晚。 杀手们望落入淮裴手中的赛安利斯,牙关咬死,用力到牙根阵阵发酸,齿缝和喉咙里满铁锈味。 他们深吸口气,输入指令。 管淮裴如何,就算他神仙下凡。 就算知死…… 被从天而降的机甲切割开来的杀手咬牙扭转方向,顶前机甲密透风的攻击,拼一身的伤,疯一样朝中间围拢过去。 震耳巨响连绵绝,钢铁巨兽和钢铁巨兽互相撕咬一起,漫天火花炸响,每一头钢铁巨兽倒下,都会带起一阵动山摇。 硝烟弥漫,空气中,还未散尽的火药味浓郁得让人忍住呛咳起来。 剩余的机甲围拢过来,居高临下注视这座突兀的小山,高达百米的身躯铸成四堵遮天蔽日的围墙,连炽热的太阳也一并被遮掩。 阴影遮蔽头顶,赛安利斯难得的感觉到一阵阴凉,就连浑身下的剧痛都舒缓一些。 需要检查,他也知道自受伤严重,全身下的骨头知道断几根,胸口如同压一座大山,喉咙里一阵又一阵热血涌,铁锈味糊住有感知,鼻头呼吸堵塞,双眼模糊。 他瞳孔无神,黯淡得没有一丝光泽,倒影出四周的庞然大物。 这些机甲受到淮裴的控制,这候围拢过来只代表一件事—— 他的下属已经全部覆没。 只因为伤痛还什,他鼻腔里的酸意一涌,好一会儿才压制下来。 他们之前的谈话被突然□□的杀手打断,这会儿才得以继续。 赛安利斯咬咬牙,没有回头,只盯牢淮裴的眼睛: “——东西就我手里,我也需要你放我,只要别碍我的事就行,事成之后你大可以把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无谓。你照样可以报你父亲的仇,我们谁都没有损失,你还能顺便帮你那未婚夫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