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了。’ 旁观的公孙青玥眼见这一幕发生,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惋惜。 姜离实力精进,她公孙青玥想要扳回一城的可能性又下降了。而且,没能直接杀了姜逐云,也算是一件憾事。 不过惋惜归惋惜,公孙青玥也知道自己得出手了。 姜离已经得逞,接下来就该她登场拉偏架,然后带人离开了。 华美的剑器在身旁凭空浮现,道道剑光凝聚成鸷鸟之形,公孙青玥眼看就要出手。孰料就在这时,一丝飘忽的气机随风而来,如同一口刀锋,站在剑器之上,发出一声轻鸣。 飞剑顿时一缓。 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停顿,下沉的半座水榭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震鸣,一尊赤红的大鼎如小山般飞移而出,直冲刚落地的姜离。 “姜离!” 微微透明的鼎壁之内,姜逐云杀机森然,拳劲所向,即是大鼎所往,一股大力迎面压向姜离,令他感觉周身血液疯狂上涌,俨然要从口鼻中冒出。 这姜逐云的全力,竟是如此强横。 这一刻,公孙青玥慢了一拍,未能及时出手,姜离只能自己抵抗。他身心空明,眼中星斗沉浮,八卦定位,干支流转,把握四方虚实,于电光石火的刹那洞察劲力的动向,想都不想便出击。 “芜~湖~” 应龙之息吞吐,姜离手持长剑送出,剑尖点于鼎壁,大力传导而入,令姜离面色一赤,长剑险些脱手。同时,鼎壁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凝实的劲力有所松弛。 “实意法螣蛇。” 姜离感知大鼎之势,向后飞退,同时以意合剑,螣蛇之影缠绕在剑柄和手臂上,剑锋如狂风暴雨般急动,每一剑皆是落在劲力薄弱之处。 十剑连击,大鼎去势一止,姜离见状,眼中图形一定,脚步一顿意念引动,便是大量的符箓凭空画成,一道道灵光加持在身。 巨力符、回春符、活气符······ 诸般符箓和六丁六甲符一同护体,虽是庞杂却并行不悖,姜离一剑送出,势若万钧。 空气中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大鼎突然开裂,姜逐云的拳锋撞上剑尖,刹那交击之时,他面色一白,一个跟斗向后翻出。 “嘭!” 爆发的气劲卷起一堆被焚灼的草灰,劲风疯狂乱舞。 而姜离则是双脚在地上猜出深深印记,入石三分。 “可惜了。” 姜离收剑,大袖一抖,拂去周身尘埃,淡淡道:“适才你若是再狠绝一点,拼着给我偿命的决心,你倒不是没有杀我的可能。” 只是那样一来,姜逐云也要死。 杀戮同门,可是重罪,也是宗门求之不得的借口。 “主家的公子,看来也是怕死的碌碌之辈,不过如此。” 某个怕死怕得要命的家伙讥嘲不已,然后拂袖转身,“师姐,我们走。” 公孙青玥来到他身旁,刚要开口,就见背过身来的姜离满口的血色,适才的高手风范如雨打风吹去。 ‘还挺逞强。’ 公孙青玥心中不由嗤笑一声,暗中以精神念力撑着姜离的身体,二人一同行出院落,径直离去。 只是在走之前,公孙青玥有意无意瞄了右边一眼。 ······ ······ 一个纸人随风而动,从岛屿上飞出,飘飘荡荡,飞落到岛屿南面的一处山坡上。 然后,纸人周边身形勾勒,公孙青玥的身影浮现,冷然凝视着山坡上的赤袍青年,道:“老五,你过分了。” “姜离是宗门未来的一大臂助,亦是对付姜逐云之必要,你竟敢对他下手。此事,我会告知诸位长老,让他们判罚。” “姜逐云若杀了姜离,他同样也得死,姜氏之危自解,至于赭鞭,保持现下的功能就足够了,无需多一個变数来执掌,”赤袍青年却是摇头道,“可惜姜逐云不争气,太过惜命,否则的话,他是有机会杀了姜离的。”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令师的意思?”公孙青玥面色更冷。 宗门的长老们在对姜氏上是一条心,但在其他方面却是各有意见。 就连当初对赭鞭的处置,长老们也是意见不一,若非姜氏已经确定要与鼎湖派为敌,也许还有长老会想着归还赭鞭。而对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