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空闲想起这个名字。此刻听得庆明帝一提,他如遭雷击。 所以庆明帝做这些是为了幸芳?二十年前他没想起来,二十年后,人都作土了,他却要为她出一口恶气了? 可是凭什么? 是,人是他送的,但你他么的不是也高高兴兴的收了吗?怎么现在倒成他一人的不是了??你这个收人还成正义的一方,搞起制裁来了,有没有搞错? 这是他一人的过错吗! 如果庆明帝能听得到卫智春的心声,必定会斩钉截铁地回上一句: “当然!”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他这个皇帝的错吗?皇帝怎么会有错。 都是卫智春罪该万死蒙蔽了他! 要不是卫智春将幸芳从六皇子府偷娶出来,要不是卫智春作践幸芳,后头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会和幸芳两心相知,恩恩爱爱,而不是阴阳两隔,不能相守。 庆明帝紧拽着手里的话本子,越想越是悔恨痛苦, 看向卫智春的两目也越加无情冷漠。 "物生啊,皇叔在王府独身孤单,你可要好生伺候。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腔信任。退下吧。往后无事就不要到宫里来。朕已经点了你的长子为世子,之后承继侯爵,照应事务,至于你,就安心地照看皇叔吧。" 和殷家那种在边疆实打实打出满身功勋,手握重权,又得百姓爱敬的兵将之家不同,卫智春一个没有建树全靠祖荫的国公,又正在风言风语的风头上,他随手就能碾碎处置。 庆明帝冷冰冰的几句话,轻飘飘的落下。 卫智春却被压得透不过气,失神地跌坐在殿内的地板上,弯塌下了脊梁。他完了,也废了。从今天开始,他空有国公之名,实则不过是忠顺王的娈宠罢了。 沈云西有点儿不能直视地扭过头。 她转向里侧,帕子捂住脸,捂了好片刻才把那股震惊给压下去。 哇。 这庆明帝,真亏他能想得出来,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毒但又好妙。 沈云西迷蒙地随卫芩去了她的院子。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能回神。及至吕施等人到来,她才勉勉强强地把飞得老远的心神收拢了回来。 因顾及安国公府最近是多事之时,吃瓜姐妹团大多都是只送了礼。只有吕小姐和三两位与卫芩玩儿得最好的小姐应邀而来。 一番见礼之后,吕小姐一坐下就问卫芩:“你爹是怎么了,我刚才过来,看他青白蜡黄的,走路都打摆子呢还要出去。” 吕小姐对卫智春做过的事大为光火,乐见安国公倒大霉,但那到底是卫芩的爹,当着人的面儿不好过于明显,便强自收敛了笑,正经地问询。 卫芩说:“我不知道啊。”然后把那日一夜未归,第二天被抬回来的事也给吕施说了一遍。 “去忠顺王府?”没事往那儿去做什么?吕小姐敏锐地嗅到了点儿不一般的味道,她立时就看向沈云西: “皇子妃可晓得?” 沈云西还有点儿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听吕小姐问起,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知道,但她不能直说。 “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儿呢?”吕施怀疑。 沈云西看了一眼吕小姐。 这半年下来她和吕小姐的直接接触虽不多,但她 能感觉得到,吕小姐似乎认定了她有非同一般的本领, 沈云西佯装讶异不解地回道: “我这几日足不出户,确实不晓得。” 说着,把在庆明帝跟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