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蹬着睛:“你存心来气我的?” 夏烬生没说话,像是默认。 曲歌和曲弛后面,就当没见,热闹来不及。 这父子俩的争端,夏霖生夫妻俩不好搭话。 最后也只有夏清清这个爷爷的小拐杖、daddy的小棉袄,站出来打圆场,软着声音说:“哪有,爸爸也是担心您身体嘛。前些天和妈妈一起去逛街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要记得给爷爷挑几件好茶叶呢。” 夏老爷子果然被小孙子的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连连笑道:“回爷爷家还需要带什么礼物,清清愿意回来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是最好的礼物喽。” “带礼物爷爷会更兴呀,寒假刚放,我就计划该给爷爷选什么礼物了。” “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 爷孙俩搀扶着最前面,有说有笑的,留下夏烬生后面,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夏霖生趁机吩咐佣人:“去通知厨房,可开始备菜了,记得不要把味道弄得太刺激。” 佣人应声退下。 夏老爷子闻言,兴奋的给小孙子描述:“那螃蟹有你爸两个脑袋那么,虾有你哥整只手臂那么长,都不知道你伯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外面打仗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些玩意儿,连湖里的鱼都饿得没草吃,统共就巴掌那么儿,钓上来谁都舍不得谁吃,熬成雪白雪白的浓汤,你一我一喝个热乎。” “我年纪最小,你俞深叔叔的爷爷年纪最,总把那几块鱼肉留给我。其实全都是刺,但我还是吃得狼吞虎咽,就边哈哈笑让我吃慢,边拿着水碗化刺。” 老人家概都是一找到人说话,就絮絮叨叨念个不停,一会儿是这个话题、一会儿又换成那个话题,别说听的人,连自己都记不住上一秒说了些什么。又因为声带退化总是吐字不清,听得人不免心头烦躁。 但夏清清从始至终都很有耐心,搀扶着爷爷坐下,紧紧挨身边,像还吃奶的小羊崽一样靠着老山羊,一字不落认真的听着,哪怕这些话年年来年年都讲,哪怕早已经讲了数遍。 时不时头,说到精彩处,还会用那双亮晶晶的睛着,发自内心的赞叹爷爷好厉害。 祖孙俩之间气氛融洽到不允许有个人插进去,剩下一家子人则守客厅另一边,满笑意的着这一一小。 曲歌凑近了曲弛,小声对说:“你也是孙子,清宝也是孙子,怎么这老爷子就是对清宝格外更宠爱一些呢?” 曲弛全然没一嫉妒,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清清这样,方方的接受这些宠爱,并且一都不做是理所当然,会回馈于同等甚至更多的情绪价值。” “如果是我的话,到爷爷为了等我这么费周章,我概会让后别这样了,不用等我的。虽然是出于好心,但另一种程度上,也算是完全否认了爷爷对我的付出。” 曲弛说,“但清清就不会。” “根本没提这些事,肯定爷爷的付出。” “但你能像清宝那样,陪老爷子说说话吧?” 曲歌觉得这件事应该很容易做到。 “当然可。”曲弛头。 的耐心一贯很好,这并不算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