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清怔怔的看着夏烬生, 张了张口,还没问,便听见对方承认:“是, daddy都知道了。” 他还记着要向宝贝儿道歉:“对不起,没经过的允许, 擅自进了的房间。” ——这根本就不是最紧要的事。 夏烬生又说:“清清,不用害羞的,这是每个男孩想要长大必须经历的过程。” “就算是daddy, 也只有经历后,才能够为父亲。” 曲放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向夏烬生:“啊?十五岁也尿床?!” 果,原来是遗传! 夏烬生:“……” 他冷笑一声, 表情没什么变化, 但曲放说完那句话后,背部却莫名升起阵阵凉意。 有种会死到临头的不祥之感。 曲弛轻啧一声,走过踢了他一脚:“长的这个脑,唯一的作用就是烫火锅吗?” “嘶——靠踢啊!” 曲放面部表情瞬间扭曲一团, 正想回怼, 余光一瞥却看见夏清清正在上楼, 顿时也顾不上报复回了, 用金鸡独立的姿势单脚跳着跟了上。 曲弛转过头, 和夏烬生对视一眼,显已经在刚刚的描述中明白了一切。 他们没有沟通, 仅一个眼神, 便默契的一前一后, 紧跟着也上了楼。 餐厅到房间的那两分钟里,夏清清绪就像一团线球, 头到尾完全是乱的,怎么都理不清楚。 他在满脑都是夏烬生刚才说的那句话。 进过自己的房间?知道了这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那岂不是说明—— 夏清清推开门,低头一看,原先堆在门边准备让佣人来收洗的床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大床上的崭新床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屏住呼吸走向卫浴间。 果仅仅只是替自己换洗床单的话,那么夏清清勉强还能够接受。 可要是…… 他咬着下唇,深吸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垃圾桶—— 里面空空也。 夏清清认命般闭上眼,耳尖蓦变得通红,透着光像熟过头的樱桃,仿佛一口咬下就会爆出酸甜的汁水。 曲放吵吵嚷嚷的紧跟上来,扒着门框探头探脑。 “没什么异常啊……”他小声嘀咕。 曲弛跟在后面,闻言讽刺道:“等发,清清都是孩爹了。” 夏烬生走在最后。 夏家三个男人,夏烬生最,足有一米九三,剩下曲弛和曲放兄弟俩,也都有将近一米九。 这么三个人挤在夏清清的门前,再大的房间也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就好像三只体格壮硕威猛的狮,硬要挤进一只小羊崽的羊圈那样。 狮们排蹲坐在地上,不时甩甩尾巴,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小羊崽慢吞吞的浴室里出来。 三双眼睛同时一亮,看得小羊崽很不自在。 “……都挤在这里干嘛。” 夏清清扭过头,语气听上不大兴,有点要和父兄们闹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