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规避掉杀人所带来的任法律上的风险。 却被他深更半夜一通电话叫过来,真屈才了。 “真祸害了再说吧。”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俞深不无遗憾的想:他倒想祸害,也不见得夏清清给个机会。 夏避锋冷冷的盯着俞深,半晌,才转过,离了别墅。 十秒后,“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俞深却松了口。 能瞒过夏避锋,对他而言,就于能瞒过夏所有人。 暂时安了。 俞深抬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想到夏清清,束手无策的感觉便涌上来,渐渐蔓延过心脏。 那三个字被他反复提及,每一次低唤出声,心尖跟着疼的一缩。 “夏清清……” 俞深轻轻的呼出一口,那点仅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呢喃,像过了肺吐出的烟圈一,很快就消散在冰冷的空里。 “你说我该怎么把你偷过来啊……” 藏在城堡深处的珍宝,任谁想占为己有。 俞深怎么能例外呢。 他不仅想要偷走它,还想要把它镶嵌在自己的王冠上,向天下昭告:那颗璀璨夺目的宝石,属于他一个人的。 俞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夏清清身边。 夏避锋走之前已经把房间里的灯关掉了,留下一盏不刺眼的小夜灯,俞深就借着这道温和的光亮,把夏清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他烧得确实不严重,有夏避锋处理,这么一会,烧就已经退了一些。 小伙窝在被子里,身捂得严严实实的,露出张过分精致小巧的漂亮脸蛋,雪白的皮肤上覆着粉黛草似的粉色,鼻尖微微出着汗,嘴巴不时微张着呼吸,汲取外界微凉的冷。 他眼睛始终紧闭着,睫毛不安分的颤动,像粉黛草细细长长的、被风吹得乱晃的叶子。 俞深的目光落在夏清清眼尾,随机一顿。 眼尾的红色要更深一些,泌出些零星半点的眼泪,俞深没敢伸手去揩,他直觉会很烫手,把皮肤得灼出个洞。 夏清清睡得很不安稳,总会用令人心尖一紧的声音,小声呢喃出个破碎的、连不成一个整体的词句。 “嗯……daddy……” “哥哥……” “热……难受……” 他发着烧,嗓子罢工了,乎用鼻音哼出来的,像那种没断奶的、巴掌大的小猫,趴在窝里闭着眼睛“嗯嘤嗯嘤”撒娇。 俞深听得心疼,恨不能自己替他受这遭罪,又有点嫉妒。 怎么不叫声俞叔叔呢。 他小心翼翼的抚过夏清清的脸颊,手底下滚烫的体温,喃喃道:“叔叔也很想……” 成为你的人。 俞深整晚守在夏清清床边,每隔一个小时就测一次体温,途又打来热水替他擦汗,从没有这么小心细致的照顾过谁。 天将亮的时候,随着黎明破晓,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晚的雨也停了,雪白的木绣球经历了一晚上的风吹雨打,已然成了秃子,枝干上停着麻雀,叫声清脆,叽叽喳喳的闹醒了夏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