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这个尚未入职的实习生,只有陈诚和庞庆祖是经的男翻译。 这人之间,虽不至于惺惺相惜,将对视为知己,但同是稀少的男翻译,彼此的系还是相当和谐的。 下班以后,他俩经常一打乒乓球。 不过,狄科发现,自打劳动节以后,这人好像就没再说过话。 大佬之间闹别扭,跟他一个实习生没系。但是作为办室里仅剩的男同志,狄科突然就变成了香饽饽。 陈诚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喊他。 庞庆祖则在下班以后约他一打球。 前的邀请他都去了,午饭总是要吃的,跟谁吃不是吃。 对于后的邀请,狄科只能无奈婉拒。 他不怎么会打乒乓球,且郭美凤已经找师傅算好了搬家的日子,他下班以后还要去北海园那边打扫卫生。 然,就是这样一个拒绝的举动,让庞庆祖误以为他跟陈诚是一伙儿的。 陈诚的所有邀请你都接受,我的邀请你全都拒绝。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站队吗? 如今庞庆祖恨屋及乌,连带着对他也带搭不理了。 狄科自认将拒绝的理由讲得非常明白,有理有据,不至于得罪人。 可事实就是,他莫名其妙地把姓庞的得罪了。 狄科从没这么词穷过,这庞庆祖好歹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处理问题怎么还搞连坐啊? 他以前没怎么跟庞庆祖打过交,他俩只算是每天头打招呼的泛泛之交,对其不甚了解。 听说男人也有更期,这庞庆祖不会是更期提前了吧? 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狄科就不得不跟陈诚打听清楚了。 “陈哥,你最近是不是要升职了?”午饭时间,狄科低声问。 陈诚意外:“你听谁说的?” “我凭实力看出来的。”狄科笑得神秘,“看出你鸿运当头了。” 陈诚最近的接待任务和翻译任务都变少了,多数时间是留在办室里整理以前的工作材料。 且个月末的接待费,居然在这个月初就报销了。 按照大家以往的习惯,都是攒一个月,等到每月二十几号统一报销的。 再结合庞庆祖对他的态度,狄科大胆猜测,陈诚可能是要调走了。 “你眼力不错。”陈诚头承认,“最近还在考察期。” 他要调走的事在英语组不算什么新闻,只是没人特意跟个实习生透露罢了。 既然小狄问了,他也没必要瞒着。 狄科惊讶地问:“陈哥,你会留在咱们翻译室,还是调去其他部门啊?” “部里可能会派我驻外,去某个经商参赞处。” “哇,要出国啦?” 陈诚微笑头。 他是八零参加工作的,当了七八的翻译,才终于有了跳出翻译室的机会。 当翻译看似风光,每天跟在领导边,飞来飞去出入高级场所,还时不时有机会出国,但这是一份压力非常大的工作。 三餐时间不固定,经常加班,下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资料,班时间跟业余时间的界限非常模糊。 他参加工作以来,大多数时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