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惯刁钻顽皮的菱儿,也怔怔地愣在那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因为小姑娘自懂人事以来,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这两位爷爷,有过今天这种沉重的神色,又叫她怎么闹得起来而不发愣呢?
沈紫云在年龄上虽然比起菱儿来,要小得几岁,但他自幼在祖父母的调教下博览群书、接连又突遭变故.流落江湖数载,心智方面,却比菱儿要成熟得多,因此,他并不像菱儿那样,感到发愣。
不过,他这时也没有说话,而是为着两老这种悲天悯人,毫不计较个人生死的论调,给感动了。
寂静,无比的寂静.屋子里的空气,简直就像冻结了似的个人,全都像石头雕的一般,一个个定在那儿,这沉闷的气氛在是压得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已经隔了好几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云叟和老花子,两双眉毛,还是紧紧地在那儿皱着,好像没有想出有什么比较妥当的办法。倒是紫云,却突的眼睛一亮。耐不住地打破这份沉寂,安慰两位老人说道:“自古邪不胜正,历史上从来没有暴虐的人,能够有好结果的,两位老人家,何必太过于杞人忧天呢?”
他这几句话,就像是一股强烈的阳光,陡地从窗外照射进来,一下子,就把屋里那一股无形的阴霾,全都给扫光了。
老花子第一个抬起头来,用惊奇的眼光看了强儿一眼,眉双倏地一扬,朗爽的一阵阵哈哈大笑,重新恢复他那一股豪迈的气魄。
极力赞许的说道:“对,对,好一个邪不胜正。小娃儿,真有你的,喂,我说老哥哥呀,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暂时还是陪开这一桩子事,不要去想它了吧。”
说完,猛地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准备喝它一大口,岂知二个酒缸子,均已空空如也,早就让他喝得涓滴无存。因此,他不禁故意装出一付滑稽苦像,大声鬼嚷道:“真倒霉,这几个魔崽子害得老花子把几缸上好的美酒,全绐白白的糟蹋掉了,这下子可要了我的命啦。”
菱儿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又看到老花子这一付滑稽像。因而,也马上像盛开的百合花一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偏着头说:“花子爷爷,那还不简单,菱儿皆你再叫店伙送一缸来,不就行啦,这也值得唉声叹气的。”
老花子一听,马上乐得眉开眼笑地说道:”小丫头,你真是花子爷爷肚里的蛔虫,要叫就快点去吧,待会花子爷爷决忘不了给你好处就是了。”
菱儿一听此话,立即喜得像彩蝶飞舞一般。一阵风地推开房门,向外面走去。
这时,云叟方才抬起头来,对老花子正色地说道:“老三,虽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我们三个,身为白道领袖,可不能不尽人事以听天命,如果不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如何说得过去妮?”
紫云在旁一听此话,眼睛动了一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恰巧那样子让醉叟给看到了因此,不由心里一动,马上盯着他问道:“小娃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
紫云给他一问,似乎很不好意意地讷讷说道:“云儿想是想了一个办法,不过,恐怕两位老人家早就想到了,还是不说算了。”
云叟知道云儿聪明绝顶,一听之下,马上转过来鼓励他说:“好孩子,那有什么关系,你先说出来看看,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么。”
紫云这才缓缓地说道:“两位老人家,当初和你们一起行道的,不是有一位和两位老人家齐名的医叟前辈吗?当然,这位前辈一定和两位老人家说过,他也无法配制这种迷魂蛊瘴的解药,否则,两位老人家不会这般着急,不过,强儿认为,医叟前辈既然医术神通,配制解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其所不能配制的原因一定没有真正见过迷魂蛊瘴无从化验它的成份所致,如果能够想办法把双魔的这种暗器,偷一个出来送给医叟前辈研究,解药一定是可以配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