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揪住衣领,还被她威胁,温瀚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总是这样,一个两个的,仗着自己身后有点背景就对他指手画脚,明明他才是怀县的官员!
但是没有背景,人家的一句话就能摘掉你的乌纱帽,所以就算是这样被人下了面子,温瀚还是得陪着笑脸,承诺道:“放心夫人,要是真有人谋害令郎,在下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前提是他确实死于谋杀,温瀚低着眼眸,在心中想到。
张维正站在望月楼雅间的窗户旁,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温瀚和金家的人。
“金家?”张维正思考了一会儿,“我记得怀县的金家,似乎和贤妃有关?”
张维正的另一个心腹刚从岭南赶回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大吃特吃。
听到他的问话,左青臣放下筷子,嘴里的食物都没咽下去就回道:“是的,准确的来说,是跟右谏议大夫有关。”
“金润?”张维正想起那个古板的男人,“说起来,这位倒是个不声不响的……啊对了,有人死了,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后面那句问话不是对左青臣说的,左青臣没有理会,继续埋头干饭去了。
被问话的衔雀坐在角落,盯着外面没放完的烟火,头也不回。
感受到他的拒绝,张维正也不气馁,反倒更加兴奋了,撺掇道:“去吧去吧,反正你在这儿待着也是无聊,去看一圈吧,我想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衔雀忍受不了他的唠叨,翻身下去了。
坐在一旁的左青臣翻了一个白眼,闷骚的男人,明明就想出去,还装作矜持的模样。
衔雀查看现场的时候,还被金家的人给当做贼人,准备把他打出去,还是温瀚看着他觉得脸熟,拦住了想要动手的金家人。
温瀚经常在张维正身边见到衔雀,猜到他是张维正信任的人,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谄媚,不过衔雀的性格太冷了,面对温瀚的殷勤总是忽略不见。
不过看到衔雀的那一刻,温瀚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以为这位大人是张维正专门派来帮助他的,觉得自己已经被张维正当做自己人了。
“大人可有看出什么?”温瀚看着衔雀蹲在窗户边上一动不动的,好奇地问道。
衔雀回神,盯着温瀚看了一会儿,才回道:“死于愚蠢。”
“大胆!你是什么人!”
金家的人本来因为自家少爷无缘无故地死在这个地方就很生气,听到这人的话就更加生气了。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怎么敢口出狂言!
温瀚对于金家和衔雀杠上其实还有些幸灾乐祸的。
金家的人仗着自己的背景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就是觉得在怀县没人敢惹他们吗?但是张维正可不一样,他可是陛下手底下的大红人,就算金家再有背景,能比得过张大人吗!
衔雀好似没有察觉到金家的愤怒一般,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喝完酒脚滑摔死了,不是死于愚蠢是什么?”
听到他的反问,金家的人更加生气了。
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大少爷会就这样死了。
这不仅意味着金家死了一个儿子,也意味着金家的权势变动。
要知道,虽然金夫人只有金安雄一个儿子,但是金老爷可不止金夫人一个女人,他还有其他的小妾,也有其他的儿子。
这也是金夫人发疯的缘故,她期待了那么久,不能接受别的女人生的儿子继承原本属于她儿子的一切。
但是无论金家再怎么生气,这都不关衔雀的事情,看过了现场,凑够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