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黄大夫,谢柒颜重新回到楼上,施月儿已经跟她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朱墨语她们都不是什么傻子,哪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她们也打不下去牌了,郑诗蓝担忧地看着谢柒颜道:“柒柒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谢柒颜笑笑,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温碧萱给抢了。
“她哪有什么胆子,敢开糕点铺子的,不都默认得罪了我们孙夫人吗?”温碧萱冷笑一声,“这怀县,谁敢抢了孙记的风头,谁就是得罪了她。”
郑诗蓝难得被哽住了,和施月儿面面相觑,不敢在这种时候触温碧萱的霉头。
都是一个圈子的,她们都知道温碧萱家里的那些事,孙氏上位不算光彩,温碧柔的脾气又不好,她们都是以前温碧萱的母亲还在的时候认识的,自然更偏向温碧萱。
只是孙氏毕竟是温家主母,温碧萱平时都不能妄议主母,她们一个外人,自然更不好说什么。
谢柒颜笑道:“就算是县令夫人,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我一没违法二没犯罪的,县令夫人总不能强迫我这等小民吧,怀县还是天子脚下呢……”
但是众人都沉默了,没有接她的话茬,因为她们都知道,孙氏还真能做的出来那种事情,只是让人抓不到把柄就是了。
“哟,瞧你们这脸色,看来我这是真摊上大事了。”谢柒颜挑了挑眉,“看来这县令夫人还真是人人害怕的母老虎啊!”
朱墨语放下茶杯,撇了撇嘴,“她算是什么母老虎,不过是一朝得势……别人不想与她痴缠,她还真觉得这怀县是她一家独大了。”
连温大人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也就孙氏眼界小看不清,以为做了县令夫人,这怀县就是她的一言堂了。
朱墨语向来是说话直,不怕得罪人,也就是当着温碧萱的面,说话还留了几分。
她爹是县丞,她娘少不得要与孙氏打交道,每回都把她娘好一顿气,朱墨语早就不喜欢这个孙氏了。
“听说在这之前,这孙记已经逼倒好几家铺子了,难道就没有人去告发他们吗?”谢柒颜好奇问道。
“哪里没有呢?”施月儿叹了一口气,“人家就只派几个泼皮无赖去铺子打砸一番,你要告也只是抓了几个替罪羊罢了。”
谢柒颜有些唏嘘,“知县大人也不管么?这怀县的生意……竟然要看知县夫人的脸色……”
房间里又沉默下来,几位姑娘们脸色都不太好看,沉着脸思考着什么。
温碧萱是知县的女儿,她的这几位朋友身份自然也不同一般。施月儿是怀县有名的乡绅的孙女,朱墨语是县丞的小女儿,郑诗蓝是怀县第一布商郑钧的女儿。
几人或多或少都在怀县有生意,平时因着孙氏的身份,看在温大人的面子上对她让着几分,反正她要是不招惹她们,她们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中最难受的应该就是郑诗蓝了。
她家虽然是做布匹生意的,但是一个商人,自然想着多方面发展,以前她家也做过点心这一块,同样是因为孙氏在做这一块,他们也只能避让,谁让她家地位低呢?
“我有些好奇,这位孙夫人是只有这个糕点生意吗?其他的生意,这位也这般霸道吗?那岂不是,她做哪个生意,我们就得避让……”
像是真的好奇一般,谢柒颜装作突然想到这件事,天真地看着她们。
结果自然是不是的,孙氏好歹也是县令夫人,哪能只有一家铺子呢,不过是别家的家大业大,她啃不动罢了。
但就如同谢柒颜说的,啃不动是因为她不想啃吗?
“瞧我,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谢柒颜没等她们回答,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