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全孝望向自己,他眼底露出一丝玩味,“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难不成你手里有院长什么把柄?”
声音刚好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
余全孝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会,直接收拾桌面坐下了。
每日接受师长辛苦教导,言语却对师丝毫不敬,一句话就暴露了这个人的品性,压根不值得他回应半个字。
美人痣男见余全孝不理会自己,眼底的玩味变成了阴沉,课桌下的手捏成了拳。
姜智文见余全孝坐定,并没有过多解释,直接继续授课。
可是一整堂课,除了余全孝全程在好好听课,其他学子都有些心神浮躁。
不怪他们不够淡定,而是书院建立以来,从来没有新生入院,立马就能分到精英班的先例。
更何况还是半道的插班生。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辛苦努力简直像一个笑话。
好不容易下课了,姜智文远远对余全孝笑着说,“精英班的课讲的有些深奥,有任何不懂可以随时到我房里找我。”
随后他又望左后排的一个清瘦学子,“郑清,余全孝初来乍到,你带他多熟悉熟悉书院。”
叫郑清的学子朝姜智文微微点头,“学生知道了。”
闻言余全孝赶紧起身朝姜智文行礼道谢,后又转身朝郑清行礼,“往后免不了要叨扰郑同学了。”
郑清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都是同窗,不必客气。”
姜智文见状,拂须笑着离开了教堂。
“说说吧,凭什么进来的?”
他刚走远,美人痣男就起身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余全孝的肩膀,眼底嘴里都是不好惹。
他说话间,又围过来两个学子,都一改上课时的乖巧认真,面色露出三分痞气,“你可是唯一一个进书院就直接进咱们班的,快说说,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边说,一个人夺了余全孝的笔随手把玩起来,另一个则‘不小心’打翻了余全孝的墨水,“哎呀,来了新同学太激动,瞧我这一激动就失手了。
余同学,你该不会介意吧?”
嘴里说着夸张的抱歉,眼神嘴角却都是张狂嘲讽的笑意。
其他几个学子虽然人没来,却都在座位上望过来,眼底隐隐带着好笑和期待。
美人痣男是李府的嫡公子李茂才,不仅学绩优异,家底和权势在郑州城也是首屈一指的,整个书院的学子哪个敢得罪他?
拿笔的是承平县丞大人的儿子季有志,泼墨的是路阳县丞的儿子黄博学。
这两个人平日里跟着李茂才吃香喝辣,妥妥的狗腿兄弟。
余全孝看了眼自己辛苦做的笔记被墨染的不成样子,面色却不急不慌。
他微微抬眸,眼神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一一掠过想搞事情的三个人的脸,最后落在黄博学的课桌面上。
随后他就迈开腿走过去,从黄博学的桌上拿起了他的笔记册子,转身对他勾了勾唇,“这位同学既是失手,我自然不会介意。
我正嫌自己记的不够全面,刚好同学的笔记可以做赔给我,我心甚慰。”
说着就把黄博学的笔记册子揣进了怀里,一副不用商量更不需要他同意的理直气壮。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
所有人都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这个新来的还真是胆肥啊!!
黄博学面上怔愣了一瞬,随即有些恼羞成怒,“谁让你拿我笔记的?给我放回去!”
余全孝面色纹丝不动,“放回去也成。”
他朝黄博学伸出手,“那就赔十两银子吧!”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十两银子,他怕是穷疯了!”
“他怕是不知道黄博学什么来头?竟然敢这样和他叫板!”
“我看就是个愣头青!”
“有意思,你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