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夫人的恩惠,你不感激涕零竟还敢这样阴阳怪气?”
说着就要伸手打花青,李夫人一记眼神制止了她,随即望向花青,“你刚说零钱充当军费是什么意思?”
花青头微微低垂,谨小慎微的开口,“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医馆有规矩,诊金药费都是有名账悬挂于厅内的,就是担心馆内的人员对病患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来。
但是免不了有和夫人一般阔绰的贵人,像今日一样不习惯找零,那么多出来的银子,我们就会登记造册统一投放到医馆的募捐箱,到时候一并交给霍家军充当征战的军费。
到时候霍将军会把募捐的这些贵人姓名一一上报给朝廷,对贵人们来说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李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个久仁医馆果真和以往的医馆大相庭径,其中的变化和马婆婆脱不了干系。
“你们东家可真是个奇思妙想的人,不知道本夫人有没有资格见上一面?”
李夫人眼尾稍抬,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青。
花青面色微微一白,刚准备说什么,郑大夫上前了一步,“李夫人,老夫舟车劳顿了这么久,实在是心疲体累,如果李老爷病情不是那么严重,不如老夫明日一早去贵府替李老爷诊治吧?”
李夫人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冷眼睨了郑大夫一眼,“走,我们这就回府。”
上马车前,她微微一顿,复杂的望了眼久仁医馆,这才隐没在马车帘后。
花青看着马车远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师傅累了整日刚刚睡下,要是李夫人执意要见师傅,她还真的不好拒绝。
所幸,郑大夫刚刚出面解了围。
再说郑大夫到了李府之后,就立马对李老爷诊脉。
结果号了脉后,他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李老爷并不是什么急症,但是却也是疑难杂症。
他一脸复杂的看了眼李老爷如盆的脸盘子和满身的肥膘,轻轻的叹了口气。
“郑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老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虽然郑大夫的叹气声微不可闻,但仍然让李老爷惊得眼皮子一颤,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圆脸盘子上勉强撑出了一条缝。
李夫人的面色也变得有些胶着难看,“郑大夫,我们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