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是唯一一个被家人迷晕了送来的。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想逃,因为他挂念他的弱妻,他的幼女。
可是还没跑出十丈,就被士兵抓了,一顿毒打之后,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第二天,军队匆匆给每个人塞了个窝窝头和一把沾着血的大刀,就把所有人赶出了营帐外面。
连身铠甲都没发,他们就被迫举着手里不知从哪个尸体手里捡回来的大刀,上了战场。
都是村汉,没有人会武功,都是凭借浓厚的求生欲在敌人的马蹄和大刀下求生。
第一仗,九死一生的回来了。
可是前线的战事却没有尽头,霍元刚日日夜夜挂念他的妻女,没有他,她们连活下去都难。
听说位及副将,方可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霍元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了命的杀敌立功。
一晃三年,霍元刚从小兵一路做到了将军,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妻女了。
他恨夏越的上位者庸碌无德,也恨这天下许多疮痍不平,自从他有了权,压根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所以别人不敢谏的言他来说,别人不敢行的事他义无反顾的冲在前头。
他企图用一己之力,冲破夏越目前的乌烟瘴气。
可是事实在一次次打他的脸。
要来了军饷银又什么样?送来的军饷一半粮食一半泥沙!
大价钱买来的兵器马匹,多都是破铁老马。
这也就罢了,就连保证性命的军医也是各地送来敷衍他们的游医散郎。
如果他是个无名小卒也就罢了,无法改变局势,战死沙场也算全了大义。
可既他掌了权,就要用这权替三军兄弟和夏越百姓争一争。
争一争安宁,争一争公道……
“好了,义父,你看看甜宝缝的好不好?”
余玖甜伸出小手在霍元刚眼前晃了晃,满脸都是小骄傲。
霍元刚回过神,看着齐整的伤口露出了惊艳的表情,“甜宝小小年纪就能把缝合术完成如此好。
那些老大夫学了一辈子医,缝合术一定难不倒他们。”
余玖甜大眼闪了闪,“甜宝当初也跟师傅学了好多天呢!”
霍元刚扬了扬眉,“你这么小,比不得他们手指灵巧,几天学成已经了不起。
那他们说不定这会已经学会了。
走,咱们去看看。”
说完他就朝余玖甜伸出了小手指,余玖甜大眼里闪过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