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赶紧把耳朵凑近小怀恩,嘴里轻轻的呢喃着不知名的童谣,手却不动声色的找到了孩子的脉搏。
强健有力,快而蓬勃。
余玖甜松了口气,小怀恩就是单纯被雷吓坏了。
随即她手里多了两个透明耳塞,佯装摸小怀恩的耳朵时候,给他塞住。
然后用她在某书中无意看到的哄睡方法,一下一下快而有规律的从小怀恩的卤门顺摸到下巴。
夏丹梅和郑母虽然不知道小丫头片子在干什么,但是却都提着心憋着气静候着。
姜丰华更是没错过甜宝给孩子塞耳塞的动作,表情期待中带着一丝复杂。
没一会,小怀恩的哭声就变成了哼唧,再然后就沉沉的睡去。
余玖甜瞪大了眼睛:小某书诚不欺我,小婴儿强制关机法真的有用!
随即她就乐的手舞足蹈起来,“甜宝把小怀恩哄睡了,甜宝真厉害啊!”
她可是母胎单身,恋爱都没有谈过,竟然能徒手哄睡小婴儿,她简直太牛了好叭!
这一刻雷声仿佛成了余玖甜的伴奏,成了欢乐的鼓点。
夏丹梅和郑母看着熟睡的孩子,丝毫不再受雷声的干扰,面上的惊讶不言而喻。
婆媳俩炙热的眼神直接焊在了余玖甜身上,直接生出了以后要说服姜老太,把甜宝要过来当小怀恩媳妇的心思。
姜丰华心里却喜忧参半的。
甜宝是个不仅给余家带来了福气,还给身边的人也带来了福气,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小丫头有所折损。
老太太浑身一个激灵,被自己莫须有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搂紧了怀里的小丫头。
“哒哒哒......”
终于有马蹄声传来,大家伙齐齐伸长了脖子。
马儿还在小跑,余全忠就从马上跃了下来,喘着粗气快步过来,“娘,前头果然发生了大事。”
姜丰华眉头微皱,“别着急,喘口气在说。”
余玖甜收敛了欢脱的笑容,紧张的看着余全忠。
后头的人齐齐围了上前,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城门口被百姓堵了!”
余全忠慢慢的把自己看到的打听到的讲了出来,“郑州城门前全是百姓,少说也有七八百人。
我向末尾的村民打听过了,原来是郑州城太守乱收赋税,每到秋收,官府都要搜刮百姓九成粮食,压根不管百姓死活。
郑州城外方圆五十里的村落,每年都要饿死不少人,城门前的百姓全是前来抗议的各村村民。”
说到这里,他的眸色变得愤怒,“这些村民饿的只剩下骨头架子,还有好多妇人抱着饿死的孩子尸体嚎啕大哭。
可是城门口的守卫还拿着长矛大刀朝百姓身上招呼,不少人都死在了当场。
百姓见状,都疯了一样喊着国不容民,百姓没有活路了,所有人都拉着家人朝长矛上撞。
那个情景......”
看者伤心,闻者落泪。
余全忠当时用尽了全身的克制力,才没有冲上前打抱不平。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湖州城那边,敌人说不定正在屠城。
郑州这边,夏越官宦不去前线抗敌,却把大刀挥向了自己的百姓。
这样的家国,哪里才能求得一方安宁之地栖息?
余玖甜眼底同样闪烁着迷茫,不知道自己和亲人在一起相守的幸福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看着所有人面上都悲戚沉郁,姜丰华提了提心神,站出来安抚,“好了,大家伙也不要想多了,郑州太守确实残暴无良,但是并不代表咱们夏越就没有忠臣良将,今天不是还看到霍家大将去前线抗敌了么?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多活一日是一日,不然即使夏越境况变好了,我们也没命享受了。
既然城门发生了暴乱,我们短时间内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