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站出来替受伤的人说了几句好话,表了个空态,竟然就得了这样的转机。
“张长寿家、冯志平家、杨光仁家、......”
姜丰华也不管底下人怎么想,照着名单就开始念。
被念到名字的家庭,就像背后有了靠山,心里一下子踏实无比。
“加上我们家一共是二十五家,每家派个主事的过来,我们一起议一议明天赶路的章程。”
姜丰华说完,就带着家人朝自家的篝火堆走去,看都没看那些呆若木鸡的人。
很快,每家的主事人都挺了挺胸脯站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怎么办?早知道余家会来这么一出,我刚才就应该忍着自己这张好事是嘴啊!”
“余家可真是心狠呐,好歹也是一起出来的乡亲,竟然想把我们排除在外。”
“刚刚我们确实是不应,要不我们去给余家说说好话,兴许还有转机。”
“瞧你这怂样,怕什么,他们走我们就死跟着,大路就一条,还能跟丢不成。”
“你说的有道理,他们还能不让我们走官路不成。”
见余家那边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被排除的村人都心慌了,自发的围成了一团,开始彼此之间找底气。
赵玉梅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走到了人群里头。
余家那边商议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最后才各自散开。
散开的第一时间大家伙都忙活起来。
余家的牛车和郑家的马车打头,每家都把东西拿到了官路另一边的山壁那头,整齐的贴着山体一溜摆开。
床铺都紧挨着自家的东西铺开,家家户户都挨得比较近,只留一人过道。
这样一摆,铺尾离官路就还剩一丈开外,然后每家每户都把自己的篝火堆挪了过来,烧在了铺尾和官路正中。
这样既可以取暖,还可以形成一道防备野兽偷袭的屏障。
余玖甜坐在姜丰华怀里,眨着大眼顺着篝火望过去,像是看到了后现代的马路,一溜排开的篝火像极了路灯。
给黑暗里的人,带来了满满的安全感。
除了受伤的,每家都派了一个男人出来。
二十五家凑出了十八个青壮年,他们是队伍未来的壁垒。
四个人一组,两个时辰一轮换,替所有人安睡的人放风值守。
除了值守,还要照看牛马。
除了郑家的马和张家的牛,还有山匪的马匹。
这一点是值得余家这队所有人高兴的,因为除了被骑走的马匹,总共有八匹马。
有了这些马匹帮忙拉东西驮人,大家伙可要轻松不少。
安排好一切,老人妇人都哄着孩子休息去了。
留了两个人看护老妇幼,余全仁带着剩下的人兵分两路干活。
一路去割马草喂马,以备明天赶路。
一路去处理山匪的尸体和他们马匹上的物品。
八匹马有三匹马驮着麻袋。
刚把麻袋卸下来,他们就察觉出不对劲。
有几个麻袋里软乎乎的还渗出了血迹,好像装的是人!
不敢怠慢,一群人赶紧用刀将麻袋的扎口割开。
火把照过去,所有男人都俯身呕吐不止。
余玖甜远远的望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大人的神色不难看出,绝对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她下意识抱紧了姜丰华,大眼里闪烁着复杂和无力。
过了好一会,男人们才缓过来,赶紧七手八脚的把山匪的尸体抬到一处,几个麻袋拎到一处,架上了柴火。
等山匪尸体被大火吞噬后,余全仁又举着火把走到麻袋这里,郑重的对着麻袋抱了个拳。
他刚准备点火,一个麻袋突然咕噜噜的从柴上滚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人头,惊的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