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将递交眼色,都暗叫倒霉,本来一位逮到了一只肥羊大家伙可以饱餐一顿,可眼下多半要便宜这个新委任的都统了。
都统眼神阴沉如水,“为什么不让他们通行?”
守将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都统你有所不知,这几人是倒卖药材的贩子,按理应该比普通百姓多收进城费,可是他们不愿意,我们只能强制收取了。”
都统望向余全忠,眼底压抑着激动,“他们收你们多少钱?”
对视的时候,余全忠眼底也闪烁着复杂的亮光,恨恨说,“我们不是不交钱,但是他们是明摆着抢钱,要收我们六百文!”
守将心里一紧,赶紧附到都统耳边讪讪的笑着说,“都统,我们这不是寻思着您刚上任,几个兄弟想挖点钱孝敬您嘛,眼前的人可是只大肥羊,不宰白不宰。”
对,就是抢钱,他们抢百姓的,都统下来找事不也是想抢他们的嘛!
以前的头目哪个不是这样的。
眼前只能先把这个都统孝敬好了,再从剩下的百姓身上想法子搜刮就行。
余家人眼神齐齐一暗。
也是,没有都统的允许,底下的守将如何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搜刮民脂民膏。
不过都是大鱼吃小鱼的一丘之貉罢了。
“肥羊?”
“啪!”
都统的刀头毫不留情的狠狠拍向守将头子的后脑勺。
守将头子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朝前冲摔了个狗啃屎。
百姓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守卫则都惊呆了。
本以为点到为止了,没想到都统依然面色愤怒,上前一脚踢在了守将头子的屁股上,“竟然敢拿刀抵着老子的恩人,要不是老子赶来的及时,你今天是不是还想杀了老子的恩人?”
恩人?
惊诧的瞬间,守将头子的屁股又结实的挨了几下。
其他守卫也都纷纷震惊成了雕像,百姓们就更不用说了,直接下巴脱臼。
这家人竟然是都统的恩人?
余家人面色微缓,看着还在揍人的都统,心情一言难尽。
这个都统就是上次难产妇人的夫君,郑钧!
见郑钧暴怒,其他的守卫压根不敢上前救自己的头目,只能龇咧着嘴尽量降低存在感。
被打的守将头子一边惨叫,一边暗觉自己倒霉透顶了,这家人额头又没有印字,他怎么知道他们刚好是新任都统的恩人呐!
发泄够了,郑钧喘了口气,这才徐徐望向余家人,眼里的激动再也不掩饰了。
“甜宝小恩人,恩人小哥,实在是抱歉,让你们委屈受惊了。”
边说他边对着余全礼和余玖甜作揖深深弯下了腰。
余全礼赶紧上前扶住,“郑都统千万别这样,我们就是平头百姓,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而且你出面帮我们解围,应该是我们向您道谢才是。”
边说余全礼边朝郑钧回了个礼。
郑钧抬头,眼底有愧疚惶恐,“恩人,万不敢当啊!”
说话的空隙他扫了眼后面的长龙,赶紧朝守卫们挥手,“还不把药材捡了装好!留两个人捡药,其他人赶紧继续检查放行百姓。”
守卫们哪里敢怠慢,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照办,风波过后,进城的长龙终于又开始缓慢前行起来。
安排好事情,郑钧这才放心,又对着余家兄弟深鞠了一躬,“恩人们做好事不留名,可叫我好找啊。”
余家人面色动容,纷纷松了口气,看着一身盔甲的郑钧,怎么也想不到余全礼和外甥女随手相助的竟然是个都统。
真是朝廷有人好办事,一场凶险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化解了。
余玖甜和余全礼对视一眼,越发庆幸当初没有袖手旁观,不然哪里有今日的善缘。
“夫人和孩子一切安好吧?”
余全礼礼貌的关心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