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娘还在门缝捡到了个棉布帕子,上面绣了歪歪扭扭的‘我错了’,一看就是胡心悦的手笔。
母女俩诚心认错的态度,让余家人忍不住生出些怜惜。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姜丰华去堰塘洗衣服,偶遇了赵玉梅,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来,看来是抛却前嫌和好如初了。
赵玉梅母女总算敢踏进余家院子了,她一如既往热络的给姜丰华和苏秀娘打下手找活干。
但是一到饭点,她就很自觉地带着胡心悦离开,任凭苏秀娘怎么挽留,她都不肯留下来吃饭。
胡心悦也开始和家和家兴玩了,只是每次余玖甜一过来,她就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干看着,好像生怕哪里惹余玖甜不开心。
母女俩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样,让老太太有些于心不忍。
徒劳无功有段日子的余全忠,这日总算是猎到一只野兔子,姜丰华让余全义全部红烧了,让苏秀娘给赵玉梅母女端了一碗过去。
余玖甜能感觉到,余家人对赵玉梅母女的态度在慢慢的恢复如初,要不是自己是后现代的灵魂,见惯了那些深藏不露的白莲花,她也会被赵玉梅母女谨小慎微的示好迷惑过去。
她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赵玉梅母女在憋着什么大招,但是又无迹可寻。
就在赵玉梅用自己最好的衣服给她改做了一套好看的短卦小衫后,余玖甜一改对她的疏离,总算是窝在赵玉梅怀里甜甜的喊了声婶娘。
不仅赵玉梅高兴的喜极而泣,余家人也感觉欣慰不已。
此后,赵玉梅对余玖甜可以说比对胡心悦还要上心几分,毕竟是个三岁孩童,余玖甜很快就和她感情深厚起来,甚至黏她比黏姜丰华还要厉害。
每次她一到余家院子,余玖甜就成了甩不掉的小尾巴,惹得胡心悦又开始频频吃醋。
但是这一回余家人并没有责怪胡心悦,反而填补着赵玉梅缺她的那份爱。
两家人的感情比之前还要浓厚了几分。
丝丝秋风袭来,烈日头像是染了风寒,迅速蔫了下去,而被它晒黄了脸的庄稼,也佝偻着腰松了一口气。
田间地头,开始了繁忙的秋收。
“玉梅,我和秀娘要去地头给他们兄弟几个送饭,你在家里看着点甜宝。
锅里给她温着饭,等她醒来你直接端出来让她吃就行。”
姜丰华给熟睡中的余玖甜掖了掖薄被单,嘱咐还没吃完饭的赵玉梅。
赵玉梅匆匆扒饭,“婶娘,要不我和大嫂跑一趟,你在家里歇着。”
“你慢慢吃别噎着,我和你大嫂还要在地头帮忙收个尾,我们要回来迟了,你就把饭先煮上,等我们回来在炒菜。”
说话间,姜丰华已经出了堂屋,拎起了苏秀娘准备好的饭篓子。
婆媳两个一人拎着一个篓子,喊上了家和家兴,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本来和家和家兴在院子里玩耍的石头望了堂屋的赵玉梅一眼,也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赵玉梅脸上的温恭一下子收敛了,望着房间里熟睡的余玖甜,眼底闪过一抹阴险。
有湿润沾染到唇上,渗进了嘴巴里,余玖甜眼睫微颤,陷入沉沉的昏睡。
余家的两亩地是成片挨着的,收割粮食还算方便。
兄弟多力量大,一早上已经割了一大半,后来大牛两口子又赶过来非要帮忙,速度就更快了。
姜丰华婆媳饭才送到,一眼望过去就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庄稼茬,粮食已经成摞堆在了地里。
老二余全孝和老三余全仁正坐在粮食堆里摔粮粒。
其他三兄弟已经把邻田赵玉梅母女的几分薄地上的粮食已经收割完了。
姜丰华婆媳吆喝兄弟们吃饭,她们接着干老二老三的活。
一家人吃饭的吃饭,干活的干活,看着喜人的粮食堆聊的眉飞色舞。
“姜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