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婆快速的对余玖甜望闻问切了一番,心里有了数,她手脚利落的打开医药箱拿出了针灸包,在甜宝瘦骨嶙峋的手臂摸索着穴位,小心翼翼的开始施针。
“村长,就是他,上门二话不说就砸了我们家,摔伤了我老娘不说还把我们家贱......甜宝丫头也摔伤了。”
厨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曹老二清晰的告状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姜丰华面色一沉,朝外面厉喝了一声,“老大老五,把厨房门给我守住了,马婆婆正在给甜宝施针,出不得岔子。”
“放心吧娘!”余家兄弟声如洪钟。
村长是个拄着拐杖的花甲老人,一眼看见大门口被绑的老小,用拐杖指着满身戒备的余全忠说,“你们是哪里来的混账,竟然敢光天化日绑架我们村的人。”
余全礼上前一步解释,“村长,我们是余全香失散的娘家人,得到消息找过来的。
但是一到曹家就发现我们余家的外孙,甜宝正浑身是血的在烈日头下罚跪。
烈日三伏啊村长,这是恶意虐待!!
绑了他们都是轻的!
现在马婆婆正在里面救治甜宝,要是甜宝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和曹家没完!”
村长虽然护短,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仔细打量了余全礼兄弟俩,面带怀疑的瞥了眼曹俊才,“你们又打甜宝了?”
曹老二梗着脖子一阵狡辩。
屋外一片嘈杂,姜丰华却目不斜视,只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儿,看随着马婆婆行针越来越密,甜宝大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浓,悬空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好了,命无大碍了,等我开了药吃上一个小周期就没事了。”因为太聚精会神,马婆婆满头满脸的汗水。
余玖甜本能的知道,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她撑着劲朝马婆婆露出两个感激涕零的小梨涡,马婆婆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她颤巍起身出门,姜丰华赶紧抱着甜宝跟上,千恩万谢。
“老村长!”马婆婆中气十足的朝老村长喊了一声。
嘈杂争辩顿时安静下来,齐齐望向马婆婆。
村长恭敬的望向马婆婆,“马婆婆,孩子没事吧?”
这世道,大夫药婆大家都当神明般供着。
“已经扎了针,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孩子遍体青紫淤痕,显见是平时被虐待的不轻呐!要好好调理许久才能见好。”
马婆婆声正词严,听的曹家人皆是心惊肉跳,围观村民一片唏嘘。
村长更是立马会意,阴沉着脸看着呜呜直求救的曹家老小,再不提放了他们的话。
姜丰华心里一热,恳切的对马婆婆道谢,“谢谢马婆婆救命之恩,余家感激不尽。”
马婆婆面色稍霁,“行医救人是本分,我先回去给孩子抓药。”
对姜丰华说完,她又高声对村长说,“今天甜宝的诊金药费一共是三两银子,一会我老婆子取药过来必须要见到诊金药费,不然以后村里人再也甭想去我那里打听问药了。”
说完也不等村长回答,马婆婆背着药箱就走。
听清药费,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个诊金已经很便宜了。
湖州城方圆百里总共就三四个大夫,隔三岔五就有勋贵驾马车过来找马婆婆出诊,她能在杨柳村落脚住下,是杨柳村天大的福气。
但凡杨柳村哪家孩子生病了,只要村民送了粮食过去,无论多少马婆婆也会随口透几句医治的法子,村里人自己上山采药找她确认,她也不吝帮着辨认对错。
谁也不敢得罪马婆婆这样的行医人。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拄着拐杖上前就把赖桂花嘴里的抹布取了,“看你干的混账事,好好的非把孩子伤成这样。
自己做的孽自己偿,要是你拿不出诊金药钱给马婆婆,村里也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