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半月之约还有三日,他也该回来了。”林朔不在意地笑笑,王家主动挑起的这场约斗,若是王家大郎赶不回来,那才真成了笑柄。
“但是,”南黎辰少见地露出紧张神色,“他还带回了三千兵马。”
“什么?”元良弼勃然大惊,“陛下未曾下旨,他怎么敢私自带着兵马回京?沿途的郡县无一上报,都是吃干饭的吗?”
王家大郎在南方与山越征战,所用之兵乃是外兵,无诏不可入京。
如今他擅自带着三千郡兵回玉陵,往轻了说是违制,往重了说就是谋反!
“他们人在哪里?”元良弼坐不住了,要是让这三千人进了城,那乐子可就大了。
“在南门,和守城的北军对峙。”
“快!带着人,我们去看看!”
三人匆匆向南门赶去。
.......
片刻之前,玉陵南门
眉眼如鹰,目光如隼的王家大郎王苍带着随他征战的豫章郡兵列阵于城门之外。
“王将军,您当然可以入城。”守城的北军校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只是您这三千兵马,若是无诏,卑职实在,啊!”
话未说完,这名校尉就被王苍身边的副将用气血击飞,狠狠撞在城墙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区区一个看城门的,敢挡我家少爷的路?真是不知死活!”副将满脸狞笑,看向其余的守城士卒,“现在还有谁说我们不能进去吗?”
北军士卒相互对视,手中长槊齐齐对外:“若无陛下旨意,请恕我等无礼!”
“真是忠贞之士!”副将周身煞气环绕,眼中杀机一显,“既然如此,那就去地下守城门吧!”
一记十余丈的刀气横斩,守城士卒手中的长槊被齐齐削断,接着被刀气劈中,倒飞而出。
“住手!”副将正要痛下杀手,城内一声怒吼传来,如同滚滚雷音,由远及近。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雄浑的拳罡。
脸色一变,副将立即挥刀招架,堪堪挡住这迅如雷电的一拳。
“呯”
如同沙包般闷响,副将的煞气在拳罡面前被轻松击溃,整个人从马背上被击飞,落地之后倒退十余步才狼狈稳住身形。
一位年逾五旬的威严将领纵马而来,在城门口站定,对着王家大郎的三千郡兵横眉怒目。
“见过中郎将大人!”受伤的北军士卒纷纷挣扎着起身行礼。
来人正是北军中郎将祝阳云,今日正在洪武阁授课的他,听闻南门发生的变故,当即孤身赶来,救下一干士卒。
“王家后辈王苍,见过祝将军。”高居马上的王家大郎并不下马,只是轻轻拱了拱手。
“王苍!未经奉诏私自带兵入京,你是想要谋反吗?”祝阳云性格刚烈,丝毫不给面子,出言直斥。
“祝将军,话不要说那么难听。”王苍鹰隼般的眼睛微眯,“我豫章郡的勇士与山越厮杀多年,为我大齐开疆拓土,乃是国之柱石。怎么到了祝将军口中,就成了谋反了?”
“今日我等凯旋,却受到守城小卒的无故刁难。祝将军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部将击成重伤。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真是让人齿寒。”
“你!!”听到王苍如此颠倒黑白的话语,祝阳云气得须发贲张,颤抖地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王将军这话就不对了,外兵无诏不得入玉陵城,此乃我大齐祖制。北军将士尽忠职守,怎么能算是无故刁难?”元良弼带着林朔、南黎辰,以及一百名巡防营士卒赶到。
“我道是谁?原来是元家的小子。”王家大郎嘴角一勾,“听说现在已经是副都统了?还有个铁面獬豸的称号?”
“那都是坊间虚名,不足挂齿。”元良弼遥遥拱手,“只是王将军今日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意欲何为?”
“我等在南疆出生入死,与山越